小婢见徐显,急答:“少爷小姐欲观夫人舞剑,奴婢即刻带其归。”
舞剑?
徐显心生疑,忆及徐婉宁确有武艺。
名门之女,琴棋书画皆不通,偏爱粗鄙之物,心中鄙夷。欲离去,子问:“父何往?”
徐显止步,答曰:“父自宫中归。”
子闻言近前,问:“宫中可乐乎?”
徐显俯身,捏其颊,曰:“宫中极乐。”
子问:“何时父可携吾入宫游玩?”
徐显笑曰:“须有官职方入宫,坤儿勤学,他日为官,无需父引,自可入宫。”
子曰:“父,吾已识字。”
徐显望三岁子,惑:“吾坤儿如此年幼,已识字?谁人所教?”
子笑曰:“娘亲所教,吾识许多字,不信父可问娘。”
提及娘,周岁之庄姐儿挣脱婢抱,蹒跚至前,稚声曰:“父抱,父带吾寻娘。”
徐显心动,自媚娘事争执后,未再见婉宁。抱娇女,哄曰:“好,父带庄姐儿寻娘。”
徐婉宁练剑归,未及更衣,见夫携子女入,颇感意外。
自媚娘入府,夜未踏入碧堂居。
婉宁置剑,饮尽茶,斜睨徐显,冷笑道:“大爷今日可曾饮酒?”
徐显闻其阴阳怪气,不悦,碍于子女在侧,强忍,曰:“吾方自宫中归,未食热饭,何来饮酒?”
婉宁“嘁”声,冷颜:“既未醉,何故错步入此?”
徐显耐性,半玩笑曰:“夫人欲拒吾门外乎?”
婉宁不客气:“彼妖狐浑身媚骨,既沾之,勿复来此。汝不厌,吾厌之。”
徐显忍无可忍,瞪目喝曰:“徐氏,子女面前,能否收敛,有贵妇之仪?”
婉宁闻其不善,拍桌而起,指徐显曰:“汝尚有颜提子女?出差两月,归则与妖狐缠绵,何曾念及子女?不配为父!”
徐显怒,额上青筋暴起,厉声道:“徐氏!再胡言乱语,休汝!”
庄姐儿于怀中,见争执,惊哭。坤儿稍长,懂事,抱父裤腿,哭求:“父勿休娘,父勿休娘。”
婉宁抱女,拉子,对徐显恶言:“非为子女,吾岂愿与汝这好色之徒共处?去,若再见汝踏入碧堂居,吾剑下无情。”
徐显面色铁青,拂袖而出,怒曰:“吾稀罕至此乎?”言罢,愤然离碧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