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拿起另一个酒壶,平均地倒了两倍,“确实不会喝,醉起来倒是够能闹腾。”
“闹腾也不劳上尊关心。”祝引楼看都没看酒杯一眼,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几日就要到秋分了,雨司应是公务缠身才是,怎么整日窝身于此,岂不是太不像话了。”
“上尊若是要在这找卑职的麻烦,那卑职无话可说。”
赫连看对方丝毫不买账,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激到对方,况且对方看起来和往常无差,莫非根本就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于是他只能就地取材换个话题了,“也是,极乐之地确实不该谈公务,所以雨司今日作乐,可定有佳人作陪?”
“私事在已,恕无可奉告。”
“那便是已有所属啊。”
祝引楼捏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后,起身道:“卑职身有不适,就不陪上尊坐台了,恕臣先行之罪。”
“那,行。”
祝引楼颔首后就转身要走,赫连脸色一沉,看中时机就从背后掐住对方的后颈,将人按在了墙壁上。
发疯
“上尊这是干什么!”
“这么不给本尊面子?”
“敢问上尊何出此言。”
赫连下巴垫在对方肩上,低语道:“你是向来如此,还是喜欢装?”
祝引楼听得一头雾水,他动了动却丝毫挣脱不了对方的控制,“上尊在说什么,卑职听不懂。”
“你和陈上绛玩过吗。”赫连贴着对方耳郭问。
祝引楼难以置信的心抽痛了一下,“上尊……别欺人太甚。”
“回答本尊。”
“与您无关。”
这个回答让赫连觉得并不中肯,甚至带有一点肯定意味,自然听着也让人感到恼火,“本尊是没想到你背地里,还挺浪。”
“赫连你说够了没有!”
赫连的假笑突然僵硬,祝引楼趁此挣开对方,并毫不留情的甩了对方一耳光。
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时,赫连都不敢相信自己被祝引楼打了。
“……”祝引楼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话就应该到此为止了,他也不管后续直接走了。
紧接着的一个月,赫连是一眼也没见过对方,祝引楼像销声匿迹了似的,死都不肯上朝会。
思前想后,赫连还是拉下脸去雨霖铃蹲人了。
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夜里,祝引楼现身了,不过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赫连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玄枵星官李半欢。
两人有说有笑的站在门口处,赫连也听不清对方在聊什么,只能咬着牙等。
“三日内他会回来吗?”李半欢有些难为情。
“师兄是这么说的,他不是会食言的人。”祝引楼回道。
“那就好。”李半欢忍不住内心的窃喜,“多谢上仙的伞了,我这就先拿走了,明日就派人送过来。”
祝引楼点了点头,“无事,星官一路小心。”
李半欢撑着伞走了,祝引楼也就把门关上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后,准备到侧房里沐浴。
赫连本想马上现身叫住对方,可又不想马上打草惊蛇,于是悄无声息的跟在对方后边。
不大不小的沐浴竹筒房连着祝引楼的厢房,他走到墙边上拔走一根竹筒的塞子,须臾后竹筒中就有大量温水流出,这是诸天共用的东山温湖水,洗浴用水极为方便。
温热的湖水源源不断的淌进浴桶里,祝引楼试了试水后,便开始挽发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