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塞到车上。”
利达立刻明白过来苏北棠的意思,上前用魔法将人转移。
她同意了瑞塞尔的话。
瑞塞尔闻言长松一口气。
今天的苏苏姐太过奇怪。
“那我们现在下楼回去?”瑞塞尔问。
苏北棠取下帽子,戴在头上。
“不,搬走一些东西之后再走。”苏北棠指了指西奥森的那些藏品。
瑞塞尔会意立刻用魔法将值钱的东西打包。
走到二楼,瑞塞尔看着《神女垂怜》,移不动步。
“这个也带走。”苏北棠看出瑞塞尔的意图,随了他的意。
瑞塞尔闻言喜笑颜开,立刻欢欢喜喜的用魔法摘下这副名画。
两人带走一大堆东西,苏北棠锁上这座城堡的正门,又去了其他几个侧门检查门锁。
直到确保都锁上之后,她这才上车。
利达驾驶车驶出大门,苏北棠又将庭院外的铁门锁上。
月色之下,浓雾弥漫。
这座坐落于郊外的城堡,如今死气沉沉的沉寂在黑夜之中。
车上,瑞塞尔见苏北棠神情缓和,不似来时那般沉重。
他这才小声开口。
“苏苏姐,你的继父对你很不好吧。”
听到瑞塞尔突然这么说,苏北棠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瑞塞尔收回视线,双手展开搭在脑后,半仰着头看着车顶,一副过来人的轻松模样缓缓开口。
“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和我当时看我父亲一模一样。”
“我爸爸恨我是个男孩,不能让我母亲重视他,所以他从小就经常打我,有时候甚至不让我吃饭。”
“但是我不服,我就反击回去,结果打不过,每次都要被打的半死。”
“但是小爷我命硬,这么多年都没被他打死。”
瑞塞尔风轻云淡的说完,转头看向苏北棠。
“所以我就觉得你恨他是因为他对你不好。”
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苏北棠看着这个被月色映衬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
这个世界因为雌性稀少,所以不少人都有些重女轻男。
苏北棠没想到每日看着大大咧咧没头没脑的瑞塞尔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过往。
还真是……和她同病相怜。
苏北棠不由得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故作轻松的少年头顶。
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否有被西奥森虐待过,也无需承认。
瑞塞尔痴痴地看着对自己温柔微笑的苏北棠。
心里的那点酸涩顿时化开,耳尖爬上红晕。
他厚脸皮的朝苏北棠靠了靠,抬手挽住她的胳膊,紧紧追寻着这丝温暖。
“苏苏姐不要太为他浪费心神。上校跟我说,为这种人浪费心力不如多杀几只虫族。”瑞塞尔将头靠在苏北棠的肩头,绞尽脑汁想着法子安慰她,“反正就是不要难过,不要为了这种人渣浪费精力,他们不值得。”
苏北棠听着瑞塞尔开解自己的话,心头一片柔软,遮盖在上面的逐渐阴霾消散。
“嗯。”她淡淡回应。
车依旧行驶着。
在几人没有注意到的车外上空,一个黑色身影扇动翅膀紧紧跟随在车辆后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