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阳也明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只是没想到宜阳郡主会做的这么绝,行动也太快了。
她甚至都没有试着救一下,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可以带走云旭,但是不能给他改了姓氏,他是我陈家的孩子,这个不能变,你别想断了我陈家的血脉。”
这是陈家唯一的儿子了。
宜阳郡主道:“我也没想给孩子改姓氏的,倩儿不是也还姓徐吗?不过你也要清楚,你犯的事儿太大了,若是为了孩子好,就应该改了姓氏,彻底跟你断了关系,才不会被你牵连。”
陈伯阳冷漠道:“他是我的血脉,不管我做了什么,是福是祸都是他应该承受的,这是做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顺。”
宜阳郡主讥讽笑着,“那个陈昕玥倒是你的女儿,不是还把你给弄这儿来了吗?这样的孝顺你慢慢消受吧。”
陈伯阳给噎的说不出话来,“那个孽女,我不会放过她的。”
“先别说狠话,有一个东厂二把手的舅舅,你想动她都难,做人做到你这个样子,也挺悲惨,什么都落不到,你说说你,到底图什么?”
陈云旭最近情绪也不好,父亲竟然是个杀人灭门的禽兽,恨死他了,陈昕玥若是有机会,亲自剁了他都不解恨,他做爹的做到子女都怨恨,也是报应了。
签了和离书,宜阳郡主头也不回的离开,带着儿女回到了郡主府,陈家那些族人们就闹着住进侯府里,那么大的宅子,多气派呀。
没等陈伯阳的案子判下来,就开始内斗,打了好几次了。
……
皇宫内,宣德帝召集内阁大臣议事,为的也是陈伯阳的案子,影响太恶劣了,百姓都是跪求判他死刑的呼声。
内阁大臣们也不在乎一个侯爷,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就在此时,总管太监安公公送来一个册子,宣德帝看一眼,脸色不太好了。
“诸位爱卿都看看吧,这个陈家,朕倒是小瞧他了,他竟然和宁王有牵扯,宁王为他求情呢。”
“什么?宁王?他怎么搭上宁王的路子了?”
宁王是皇上的叔叔,封地在云南,地处偏僻,但是盛产药材,矿石等珍惜货物,是朝廷的心病,想要收回来,却也没有合适的借口。
宣德帝道:“陈伯阳第一任夫人是宁王丢失的女儿,后来被接回去认亲,一直没联系,以为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人家又联系上了。”
“陈侯爷娶的夫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吃软饭吃到这个程度,也是厉害呀。”
吴阁老说不上是夸赞还是讥讽,现在宁王求情,倒是不好判了他死刑了。
宣德帝冷哼:“宁王世子也在京师,给陈伯阳求情呢,他走私的货物会加倍奉还,同时献上一座铜矿山,倒是让朕没法处置他了。”
吴阁老道:“他陈伯阳的一条命也挺值钱的,一座铜矿山价值连城呢,倒是可以考虑。”
宣德帝:“可是悠悠之口要如何堵上呢?”
有这层关系,陈伯阳之前也不说,现在宣德帝很被动。
刘阁老想了想,“此时因为东厂二当头方静安所起,不如皇上让方家受点儿委屈,撤销了案子,重审此案,重新找凶手。”
这就是找个背锅的,把陈伯阳摘出来。
这对方家很不公平,可是大局面前,一家一族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宣德帝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朝中多关注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