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时车祸现场下车查看秦凉生伤势的另一个人。
“你爸他说没说王帅去了哪里?”
“我爸说去了廊州。”
徐震手中的方形盘一晃,接着拨了电话出去,“老邢,重点往廊州追查白胜风的踪迹。”
“为什么?我们调查过了,白胜风在廊州没有亲戚朋友,他没有道理……”
“哎呀,别废话,快去!”徐震急道。
老邢愣了愣,“好,我马上安排人去。”
刘野咬着唇听着徐震打电话,手指握在骨灰盒上白,目光却越来越坚韧:“师傅,我也要去廊州。”
“你不行,按规定,你要规避。”徐震说。
刘野不说话了,抿着唇看向窗外。
徐震不放心的看了看他,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但是,师傅我要去看看,到时候,你在车里带待着。”
徐震猛打方向盘,在最近高下桥口,下了通往南城的高路。
……
白黎第二天醒来是被陈墨吻醒的,迷迷糊糊醒来现她依然好好的被陈墨圈在怀里。
“醒了?”陈墨附在她耳边问。
白黎的耳边瞬间红了,低垂着眼眸乖乖点头。
莫名的,她突然想到那次她第一次醒来看到陈墨时,翻身下床的紧张情形。
忍不住笑了笑。
陈墨收紧臂弯,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轻声低喃:“这样的早晨,可真好啊。”
白黎任由他拥着自己,昨晚她极为难得的睡得很好,甚至没有做梦,便也笑着点头:“嗯,真好。”
俩人缱绻的躺在柔软宽敞的床上,霸占着小小的角落。
清晨的朝阳,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细细洒进来,一会儿在床尾一会儿在床边。
岁月安好,谁也不想起来。
直到一通急促的电话声打破这一份静谧安宁。
“喂。哥。”白黎看到是徐震的电话接了起来。
“妹子,警方找到白胜风了。”
“还挺快的。”白黎平静说:“死的活的?伤的还是完好的?”
徐震一愣,接着说:“伤的。”
“王帅砍掉了他一条胳膊,腿可能也残了。”
“那王帅呢”白黎问。
“死了。被白胜风杀了。”徐震说,“好像是分赃不均,抓到白胜风的时候,他还在叫嚣着王帅骗了他钱。”
“知道了。”白黎想了想问:“白胜风会被押回南城还是就地拘留?”
“按照规定是就地审理拘留,但是他在北城也有犯罪行为,应该老邢会将他押回北城。”
白黎点了点头,又问,“他会死刑吧?”
“嗯。应该会。”徐震说。
白黎沉默片刻,带着些微不甘说:“就这样死,真是便宜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