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沐娇安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目光有些呆滞。
为什么他要拒绝这么好的婚姻?
为什么他一副很有自信能斗得过皇后的表情?
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会让她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并得罪皇室?
她忍不住举手:“王爷,我有一个问题。”
“问。”
“你为什么不选择休掉我?”
霍嬴盯着她:“你可知本王在军中最是痛恨什么人?”
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她试探地道:“叛徒?”
“逃兵!”霍嬴一字一顿,“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本王见一个杀一个。”
沐娇安觉得脖子有点凉。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感觉原主符合“临阵脱逃”这一条,她则有点符合“贪生怕死”这一条
“婚姻如从军,不可儿戏。”霍嬴声音很冷,“岂能因为别人逼迫,就轻易答应成亲或和离,出尔反尔,毫无信誉!”
沐娇安又觉得冷,又觉得热,额上都冒出汗来了。
听起来霍嬴对待婚姻很认真,可是,这会加大她离婚的难度好吧?
她张了张嘴,很想向霍嬴灌输“爱情是婚姻的意义,没有爱情的婚姻索然无味”这条真理,但呼出一口气后,她只是端起炉子上的药罐,倒药。
“王爷,您把这药喝了,躺下来,我给您换药。”
待霍嬴睡着,七福也去休息后,又是之前的一套流程。
外面一夜,手术室又过了两天。
霍嬴体质好,伤口愈合得很快。
次日早上沐娇安给霍嬴换纱布时,那一道方形的伤痕已经变成浅红色,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来。
府里的下人、侍卫见了无不惊讶,直夸沐娇安是神医,沐娇安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只得由他们去了。
短短一天两夜的功夫,她的“神医”之名已经传遍全城,连宫里都派人来请她进宫。
“皇后娘娘要请我进宫用膳?”
“是。”来请她的嬷嬷很是客气,“皇后娘娘说了,她视枭王如子,王妃能清除枭王的刺字,立下大功,她要亲自奖赏王妃。”
霍嬴一大早就出去了,据说是军中有紧急公务,非他不可。
皇后不是刻意挑这种时候来找她,那才是有鬼了,摆明了就是鸿门宴!
沐娇安捂着头上的绷带,面露痛苦之色:“我前天晚上才撞的额头,身体虚弱得很,还请姑姑回去禀告皇后娘娘,许我过两日再去请安。”
“皇后娘娘要见王妃,王妃就算是病了残了,也是要去的。”嬷嬷像个机器人,说得又客气又坚决,“除非王妃死了。”
话说到这份上,沐娇安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