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一如既往的眼眸弯弯,温柔如水般轻缓的安慰,“这次算他运气好,只被我咬了一口。下一次,一定让他连渣渣都不剩下!”
斯内普知道伍阁想安慰他,但有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便能安得下心的。何况,这个小鬼,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缠着他,无条件的站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
是个固执的白痴。
这该怎么办,现在的变故太大了,连算计一切的邓布利多都变得愁容,天天四处跑。
拉开的窗户外面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不详已经遍布。
我瞧着教授已经累的什么都不想说,便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教授忽然一颤,我一顿,想掀开他的衣袖。
斯内普任由我动作,也不阻止我,我却却一动一询问,能吗?
能吗?
斯内普已经从开始的忐忑变得无语,几秒钟就能干完的事情,硬是要拖一个时辰,他干脆自己卷起来了。
丑陋的黑魔印记展露,斯内普撇开眼,谁也不看。
我看着空中的线,轻柔的抚着温热的皮肉,狠狠的掐住那根让教授不舒服的线,给忽的拔掉了。
斯内普手臂一轻,只觉有什么挣脱了。
他一回头,看着下意识看自己的手臂,只见,上面干干净净。
他眼睛傻愣愣的睁着。
我看的舒服,摸了摸胳膊上的软肉,都快舍不得松手了,但还是将衣袖盖了回去。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占了便宜,心里正偷着乐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教授睁圆的眼睛,眼角泛红。
我心头颤动,如滴水落池面,一声轻响,我却惊涛骇浪。
“先生。。。。。。。”,我着急的说,“我弄疼你了吗?”
斯内普死死咬着牙关,只红色着眼,他越是一声不吭,我就越心慌意乱。
那分明是我心底最想见到的模样,如今见了,我却有些兴奋不起来。
我小心翼翼扶着那只手,揉着,想让他不要那么的疼,想缓解他的痛。
结果效果不但没有,反而教授的眼眸都起了水雾,我手足无措,甚至束手无策。
“疼。。。。。”
斯内普声音颤抖,他说,“好疼。。。。。。”
我总觉得不是他的手臂疼,但检查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哪里疼。
纠缠如此的久,我见过口嫌体正直的教授,也见过咄咄逼人,骂骂咧咧的教授,也见过暴跳如雷,得意挑衅的教授,也见过恼羞成怒,怒火中烧的教授,但就是没有见过这般的。
这般,让我心口揪成一团的模样。
如此脆弱着,无力的,诉说他疼。
“哪里疼?”,我忍不住凑近了些,反复的问,“先生告诉我,哪里疼?”
斯内普低声的呢喃,“都疼。”
我想,或许是教授心中难受,难受的疼,
“躺一躺吧!躺一躺,等醒来就不疼了。”
斯内普任由我扶着,睡上了我刚刚挪开的床。
里面还是热乎的,有的是热水袋的温度,有的还是我暖出来的温度。
我看着教授闭上了眼睛,将被子盖好,转身就拉着庞弗雷夫人过来了。
我在路上说,“快,他说他疼!你快看看!是不是有内伤?”
庞弗雷夫人被拉着跑,到了地方还是茫然的。
我小声的说,“我先生怎么了?你快看看!”
庞弗雷夫人这才慢慢的回过神,看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斯内普,也是一惊。
“哎哟喂!斯内普教授在这是怎么了?”
我着急的说,“就是请你检查一下怎么了啊!”
庞弗雷夫人连忙检查了一遍,最后松了一口气的说,“看你这样,吓死我了。别担心了,斯内普教授只是太累了而已,瞧把你急的。”
最后,庞弗雷夫人丢下一句,“让他好好休息就好。”,便离开了。
我守着教授,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又给压了压被角。
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