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挑眉,“我没说过。”
他一句话轻轻松松地,就把何安澜刚生出来的好感砸得稀碎。
“那公子是什么意思?”何安澜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她又不敢发怒。
她刚被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只想猥琐发育,活着出去再说。
盛晏青站起身,接着脱他的盔甲,“你可以待在这里,等到战争结束再走。”
他脱了盔甲,又背过去脱衣服,何安澜盯着他的身材一眨不眨,好像有腹肌。
盛晏青没听到回应,回头看见她没避嫌,只是拿手捂脸,指缝却比手指还宽。
偏远地区穷山恶水,风气不好,没想到这儿的姑娘,连礼义廉耻都不懂。
他立马拢了衣服,“你看够了吗?”
何安澜也不尴尬,慢慢地合拢了指缝,“战争结束是什么时候,明天吗?”
今天她被迫看了现场版春宫图。
晓云身材差了点,胜在年轻,但是死胖子辣眼睛,怎么说都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而眼前这人的身材,何安澜看了只当洗洗眼,不看白不看,他又不会少块肉。
盛晏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明天?你是做梦吗,短则数月,多则一年。”
“什么?”何安澜吓到,数月?一年?
她要在这里帐篷里躲这么久,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当然不行。
盛晏青对她陡然升高的调调很是不满。
还没来得及让何安澜别吵,门口的车宗便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何安澜自觉噤了声,
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不敢喘气。
盛晏青瞥了她一眼,朝门外道:“没事。”
门外就没有回应了。
何安澜小声问:“公子你也是将军啊?”
盛晏青说:“你若不想死,我劝你最好别问那么多。”
何安澜做了个手势,一脸无辜,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盛晏青累极了,躺下就想睡觉。
何安澜蹙眉,他就这么睡了?不管她了?他怎么睡得着?
帐篷里静谧几秒,她轻声问:“公子,你不让我走,又不管我,我怎么办?”
盛晏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自己想办法,别打扰我歇息。”
何安澜深呼一口气,“那我还是走吧,不打扰你了。”
两国交战,这战也不知道何时结束,她躲在这里,迟早会被死胖子发现。
何况现在躺床上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没有义务保护她。
盛晏青没吭声,也没拦她,好像睡着了。
何安澜在帐篷里找不到镜子,只能用簪子把头发挽好,又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然后她找了一把刀,握在手里防身。
何安澜蹲在门边,想等外面守着的那个人走开,她好趁机溜走。
可这一等,就是一夜。
门外值守的兵,没有走开的时候,半夜还有人来换班,她根本没机会。
盛晏青寅时醒的,要起来带兵操练。
他看见何安澜靠着桌子睡觉,青丝被发簪挽起,露出修长的脖子。
她锁骨处有个胎记,像一个残缺的月牙。
昨夜盛晏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