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东珩也不等其他人冲过来,趁着山寨里假扮山匪的南月战兵一时反应不过来,揪住那手背上有颗痣的手,往肩上一扛,脚后跟轻踹,驱动战马,一溜烟儿地与同伴们汇合。
他甚至在汇合时有闲心地扯着对方衣领看了看嗯,明黄内甲,他没找错人,水毅那个小表哥也没撒谎。
这一趟怎么算都不亏。
然后他美滋滋地给这位身着明黄内甲的南月宗室脑门一拳收住灵魂之力的一拳,看对方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才把人丢给自己身边的楚王心腹爱将。
这个时候箭楼垮塌溅起的烟尘都未曾散去。
关键人物抢到了手,也确认南月把手伸到了楚王地盘边缘,嵇东珩就准备带人撤了清缴这些人是楚王的事儿,他才不肯越殂代疱。
于是他也不管准不准头,就吩咐射手们放箭,好掩护骑兵们先行撤走。
对方想夺回他们的“贵人”,必得顶着箭雨以及嵇东珩的刀锋往前冲。在送掉几十条人命之后,他们无奈地放弃了。
嵇东珩全须全尾地带人得胜而归,比楚王回来得更早。
水氏就在王府大门处迎接。
如今王府上下对水氏非常敬重,不仅因为她是楚王的心上人,更因为她有个能对楚王有绝大助益的儿子。
她看着嵇东珩下马,笑着解释说“本想在城外等你,可我刚说换身外出的衣裳,眼前就跪了一大片人,死活不许我走出王府大门。
嵇东珩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和我都不在,外面风起浪涌的,谨慎点好。”
水氏眉目舒展,抿嘴一笑,“好,我听你的。”
嵇东珩让水氏去书房等他,他去冲个澡换件衣裳再来说话。
回自己住的院子的路上,小狐狸和水毅还在“李涛”,只看秀娘目前就管着整个商队,而且她明显是个老手,他俩就觉得上辈子伦令能先后车翻闵王父子,应该是借了南月之力,而楚王也没有坐山观虎斗嵇东珩此时说出了他的想法,“伦令、楚王与南月太子三者之间必有默契在。”
剧情里没有提到这个,不代表没有生。
嵇东珩又对水毅说“你亲
爹好歹也是一代开国皇帝,虽然是篡权加借助外力,但一世而亡联想下你看过的史书,你品,细细品。”
水毅叹了口气,“还品什么。不就是他不想当傀儡,反抗东主失败结果被杀了吗。”
嵇东珩笑道“所以我不急着追寻你母亲的真正身世。”
水毅再次叹息,“因为你觉得我母亲的身世没那么重要就算没有那位贵妃,也会有别人动手。”
“对。我有预感,知情人迟早会找上来的。毕竟咱们离京城有点远,这边的情况传到京城对方也需要时间核实和消化。”
水毅肉眼可见地沮丧了起来,“上辈子我娘和我都太没用也太丢人,他们才坐视我们饱受折磨吗”
小狐狸甩甩尾巴,“自信点儿,把吗字去了。”
水毅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嵇东珩换完衣裳,往书房去找水氏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那我等着他们。”
嵇东珩应了一声。
踏进书房,嵇东珩刚刚坐下,水氏便打开了话匣子,“你带回来那人我瞧见了不认识,但看年纪和相貌,很可能是南月太子的兄弟。”
水氏已经屏退左右,嵇东珩有话就问,“你之前见过南月太子”
“见过的。”水氏笑了笑,“南月太子生得很是俊俏。和敏出了名地爱俏,有权有势的俊俏之人,她更不会放过。”
嵇东珩亦笑,“这位路子蛮野的。”
和敏算盘打得挺好要么闵王登基,她做手握实权的长公主;要么就母以子贵,搏一把南月皇后或是太后。
只可惜实力和野心搭不上。
嵇东珩和水氏聊了一会儿,话题都围着嵇东珩如何拿下这位南月皇子。
楚王顶着漫天星辰回府,也有点收获他抄了南月在府城的几处据点,抓了不少人,钱财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了半箱没来得及销毁的密信。
楚王归来,嵇东珩就准备回房休息现在他能稳定清醒十来个小时,这次出了大力,估计又要稍微回退一点。
病情反复左右横跳,他早习惯,也认命了。
然而嵇东珩睡得很香,楚王和水氏则坐在屏风之后听着手下能人审问一干人犯,得到供词后连夜召
集幕僚商议对策。
第二天早上,嵇东珩刚醒来,就被丫头告知大管家已经等了好久快半个时辰。
看来是昨晚有点成果,嵇东珩就对大管家表示,“一边吃饭一边说。”说完他就洗脸刷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