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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倍感失落的男人,只能盯着那个大点的小萝卜头问道:“月儿呢?她去哪儿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认识月姐姐?”二牛看着陌生的男人,一脸的警惕,一连三问。
“我是你……姐夫!”江宴南一脸的理直气壮!
二牛这时候有点犹豫,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月姐姐有没有结婚,也不知道这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春燕这时从门外进来,看见江宴南很是意外:“宴南哥,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事!”此时的江宴南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要见到月儿,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和月儿好好说句话了!“月儿在哪?我去找她……”
“那你今天估计是见不着了,”春燕看他那一脸的焦急样,想笑又不敢笑,“她今天一早就去县城了!荣欣制衣厂这次寄过来的衣服出了问题,她去想办法了!”
江宴南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荣欣制衣厂的厂长是谁,他心里清楚,看来,这次他对林菲雪还是有点心慈手软了!
他看了眼外面已经慢慢变得昏暗的天色,知道即使再着急,今天也是去不了了!
“这两个,是怎么回事?”江宴南朝站在客厅里,对他露出一脸防备的小屁孩抬了抬下巴,问道。
“我也不清楚,月初姐从南城回来那天,就带了这两个孩子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又赶往县城,除了让我照顾好这两个孩子,什么话也没留下。”
江宴南深吸口气,既然是未来媳妇带回来的,他也没什么意见,好像……也只能没意见!
春燕看着俩孩子连忙说道:“这是你们宴南哥哥……”
“刚才他说是姐夫!”二牛一脸的不解,不知道谁的称呼是对的。
“呃……这也没错,他是你月姐姐的未婚夫,你们叫他姐夫也行!”春燕想了想,他们迟早要叫他姐夫的,只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春燕照顾两个孩子吃过晚饭就走了,今天江宴南在家,应该会照顾好两个孩子……吧?
客厅里,三双眼睛彼此瞪视着,江宴南有点头疼。
“你们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二牛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但想到他是月姐姐的未婚夫,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叫二牛,这是我妹妹三丫。我们家……爹娘早就去世了,房子被大伯一家霸占,我和妹妹被他们赶了出来!”二牛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我和妹妹本来想去南城投靠舅姥姥一家,结果……他们一家早就搬走了。我和妹妹无处可去,就在火车站附近捡垃圾。可是妹妹生病了,所以我……我就偷了月姐姐的钱……”
江宴南听着他的话,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起他和江月初小时候的事。
义父去世的那一年,他也只有二牛这么大。他每天去大队上工,却只能挣个五六公分,连和月儿的口粮都挣不来,只能花着义父留下来的积蓄。但坐吃山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只能节省再节省,就怕在他还没有能力养活月儿时,就把那点钱给花光……
他想,月儿当时看见他们,应该也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吧,所以才把他们给带了回来!
想到这儿,江宴南的脸色柔和了很多。
“既然你月姐姐把你们带回了家,那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安心地待在这里,等你月姐姐回来!
好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和妹妹洗漱睡觉吗?”
“我可以的!”二牛听到他的问话,使劲点点头!
“那赶紧带着妹妹洗洗去睡觉!”
二牛这次对眼前的男人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听话地带着妹妹去睡觉了!
江宴南回到二楼的卧室,里面没有月儿的东西,一片清冷。自从他生气和月儿冷战之后,她就搬回了自己的卧室,现在肯定还睡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混蛋。连工厂开工都没有告诉她,她期待了这么久的厂房动工,她这个主人却不在,不要说生气,打他都是应该的。
他也不知道当时和她在别扭什么,也许是期待已久的事情,却突然又生变化,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再加上之前他们聚少离多,中间又有了林菲雪的插足,让他们产生太多的误会,他以为她对他不在意!
想到这里,他又拿出江月初在南城给他留下的那封信,又仔细地慢慢品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伤心,难过。
对于后面所说的夫妻变兄妹,他选择自动忽略,因为这种可能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
一大早,江宴南精神抖擞地起了床,昨晚他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烧好早饭,江宴南正想喊两个孩子起来吃饭,却现两人早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他看了眼他们身上穿的仍是一件破旧的薄棉袄,不禁皱了皱眉。
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二牛:“吃完饭带着妹妹去买两件新棉衣!”
“不用,不用,燕子姐姐给我们买衣服了!”二牛看着他递过来的钱,连忙摇手。
“那为什么不穿新衣服?”江宴南的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