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东拉西扯地,俺不是生长海的气,给这是亲家姥爷给你泡的药酒。”姚奶奶把竹篮子递给他道。
“亲家有心了。”姚爷爷笑道,“亲家姥爷泡的这药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又看看竹篮子里的两包点心,原来是这样啊!
“礼尚往来,等赶明儿我去山里多转转,多给亲家姥爷一些山货,多酿一些包谷酒,不就行了。”姚爷爷笑道。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姚爷爷故意说道,“老婆子,这亲家姥爷的药酒可是千金不换的。”
☆、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姚奶奶闻言蹲在他旁边道,“老头子,亲家姥爷泡的这药酒真管用。”
“说什么话呢!”姚爷爷立马说道,“喝了亲家姥爷泡的药酒,你见过冬天,我老寒腿发作吗?”
“咦!那到没有。”姚奶奶仔细想想说道。
想当年打鬼子时,这吃糠咽菜、吞雪含冰、卧冰爬雪的艰苦岁月,生生的把一副身板给熬坏了。
不过能把小鬼子打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这些年她最怕老头子那老寒腿发作起来,连路都走不了,这几年倒是好多了,起码不见他脸色发白了。
“爹,娘。”大娘和殷秀芹两人把独轮车弄进了院子里。
“爷爷、奶奶。”殷秀芹叫道。
“狗蛋儿呢?”大娘搬了两张小凳子,递给了姚奶奶,然后坐下问道。
“在后院呢!”姚爷爷随口说道。
“秀芹,别走,有个事咱们商量一下。”大娘叫住朝后院走的殷秀芹道。
“是,娘!”殷秀芹直接坐在门口的石墩上。
“爹!”殷秀芹看见姚长山从门外跨进来,起身道。
“他爹,你来的正好。”大娘说道,“咱们商量一下狗蛋儿的事。”
“娘,俺打算把狗蛋儿的户口转到姚湾村,好让他上队里挣工分。”殷秀芹说道。
“不行。”姚长山摇头说道。
“爹!”殷秀芹着急喊道。
“秀芹,别急,听俺们把话说完,这不是商量的吗?”姚奶奶说道,“认真说起来,俺也不太赞成,孩子太小,重体力活会压的长不高的。你想你弟弟成矬子啊!”
“娘说的是!所以俺想着送狗蛋儿先上学去。”大娘说道,然后侧身看向殷秀芹道。
“就博远娘说的办。左右俩鸡蛋的事,咱还供的起。”姚爷爷笑道。
“俺也没意见。”姚奶奶说道。
“俺也同意。”姚长山说道。
他们这边纷纷表态,却看见殷秀芹默不作声。
“狗蛋儿上几年级啊!”姚奶奶问道。
“秀芹,咋了。有什么不妥吗?”大娘问道,这不是该高兴吗?怎么这样子。
殷秀芹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娘,这个,狗蛋儿没有上过学。”
“怎么可能?”一家人诧异地看着殷秀芹道。
“哪家的娃娃这个年纪不是在学校读书。”姚爷爷轻蹙了下眉头道。
是啊!同村的小伙伴儿都在学校,只有他们姐弟俩没有上过学。
大娘拉着殷秀芹地手道,“那秀芹识字吗?”
“在扫盲班里认得些字。”殷秀芹细弱蚊声地说道,脸上羞愧的火辣辣的红,她家男人可是高中生。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