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开车离开葛家,车子一个拐弯停下,下车直接走到路边,抬脚往树干上一踹,“出来。”
噗通一声从树上掉下一个披头散,脸色惨白的男人,见到温辞战战兢兢打招呼:“您……”
“看着点葛家。”温辞不耐烦道。
“可……我是鬼啊。”吊死鬼欲哭无泪,让一个鬼监视天师家族,难度和风险不是一般大。
吊死鬼还想继续说,突然觉得树干颤动了下,接着听到一种鬼怪语言,“知道了。”
温辞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开,一转头看到一旁的吊死鬼,“你哪来的?”
吊死鬼无语,不是你踹我下来的吗?
温辞打量了下他,摇摇头,“力量真弱。”一只离不开自己生前死地的鬼。
说完,转身离开,他可没功夫跟个鬼在这浪费时间。
吊死鬼默默看着远去的车辆,哭哭啼啼爬上树,树枝突然晃了晃,算是安慰下自家邻居。
厨房里,夜初棠收拾着明天早餐要用到的食材,处理好就不用一早手忙脚乱了。
手上动作有条不紊操作着,但是心思一直往客厅飘,把肉腌制好放进冰箱,擦了擦手出来,看向华清峣,猛得呆在原地。
眼睛眨了眨,场景没消失,不是幻觉。
“忙完了?”华清峣扬眉问道。
见夜初棠傻傻点头,起身把电视一关,“晚安。”说完往卧室走。
所有的动作都正常,问题是,他身上的浴袍款式睡衣
会不会有点太短了,腰间系带很松垮,大片胸腹都露出来了,双腿在灯光下仿佛镀了层朦胧光晕,肌肤白皙细腻。
夜初棠只觉得口干舌燥,感觉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
现在进去,会不会进展太快了点,可不进去,大餐都上桌了,哪有不动筷的道理。
夜初棠垂眸想了想,回自己房间,拿出一张符纸,啪一下贴在镜子上。
只见平静的镜面泛起一阵涟漪,片刻后,渐渐露出华清峣卧室的样子,果然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初棠无奈摇摇头,原以为对方可能开窍了,还是自己太着急,想多了,苦笑着扯下符纸。
就在镜面景象消失的瞬间,华清峣缓缓睁开眼,望向朝着客卧的墙面,勾唇露出一抹笑。
城市另一边,最热闹的夜晚才刚开始,动感的音乐,闹腾的人群加上酒精的激励,让白天压抑的人在里面肆意泄。
相对于热闹的酒吧,后巷永远是安静的,人流稀少的,偶尔匆匆掠过几只流浪猫狗。
一个中年男人拎着酒瓶跌跌撞撞走在巷子里,昏暗的路灯,狭小的通道。颓废而压抑。
一股风在巷口盘旋一圈后,毫不犹豫钻进去,快掠向男人,在他周身旋转两圈后,继续往前。
只是被风吹过的男人不知为何,猛得嘭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那股风眼看就要冲出巷子,突然一堵无影墙无声出现,那风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紧紧包裹起来。
云舒看着被困在其中的残魂,无奈摇头,最近残魂越来越多了。
无视残魂的挣扎,云舒加快度度,很快,那股残魂渐渐安静下来,戾气一点一点被清除,恢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