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常勋在的公司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估计这次他们送进去不少人。”顾鸣赫不满道,“我们公司怎么不让燃哥去啊?”
林南之依旧给温辞述翻译:“他说的那人是野哥的表哥仲星燃,实力派顶流歌手,他不常来公司,人长得帅又幽默风趣,要是他去当导师的话估计你……算了,他更挑剔。”
钟可欣敲击桌子:“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出去嘴巴放严实点,瞿总倒是想让星燃去,但是他档期满了。哎,你们什么时候要是能档期满一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温辞述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坐着。
她看了一眼,劝道:“你也别太焦虑,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南岛的,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温辞述仍然不说话,向晚怕他太有压力了,对他说:“这几天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讲,不要一个人憋着,实在不行就当是去旅游了。”
林南之也七嘴八舌地安慰他,温辞述看看他们,语气平和地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三人眼巴巴望着他。
温辞述说:“还有五分钟就上乐理课了,我在想我的乐理作业好像还有一道没写。”
顾鸣赫突然惨叫了一声:“糟了!昨天潘女士让我把作业发你们,我给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对不起你们!”
昨天他和温辞述一起被留堂补差,潘慧给了几张乐理表格,因为温辞述连微信群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便嘱咐顾鸣赫发给其他人。
潘慧的手段向来严厉,如果作业没写完是会被罚体能或者抄书的。
所有人同时大叫起来,开始疯狂找纸笔补作业,整个会议室鸡飞狗跳,只有温辞述若无其事地翻出纸笔,慢悠悠开始写最后一题。
钟可欣:“……”
她的担心好像显得很多余。
晚上八点,大家下班去吃海底捞的时候,都还在辱骂顾鸣赫。
“你丫你真是不做人,老子做体能快累死了,今天必须得吃垮你!”
“下次你别留堂了行吗,每次附加作业我们都不知道,这都第四次了!”
顾鸣赫哀嚎:“我自己不也没写吗,我是真忘了,不是,你们怎么不说辞述啊,他昨天也在,只有他写了。”
林南之板着脸道:“辞述哥不会用微信,关他什么事,而且潘女士是让你发的,你少推卸责任。”
“就是,多大的人了,还甩锅给高三小朋友。”向晚附和。
顾鸣赫:“……好一个高三小朋友,温辞述,你怎么不说句话?算了,就算你写了,也错了一半。”
温辞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起码我不用做体能,也不用抄书。”
“喂喂喂,你说这话会被揍的知不知道。”顾鸣赫用肩膀去挤他。
庄泽野把他推开:“够了,幼不幼稚。”
“我草,你们怎么都拉偏架,良心何在!”
他们打打闹闹地去了海底捞,这是温辞述第一次吃火锅,虽然大靖也有类似的涮锅,但一千年后的花样比以前多多了,而且气氛也热闹了许多。
大家分两个锅吃,温辞述对面坐了庄泽野,旁边坐着钟可欣。
钟可欣叮嘱:“你今天肠胃不好,吃点蔬菜涮番茄锅就行。”
温辞述略感可惜,其实他想说他肠胃已经好了,那两桶冰淇淋只带给他短暂的创伤,回想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一桌子海鲜和肉类,默默在暗处咽了口口水。
庄泽野往自己面前的清水锅里舀番茄,又问服务员要了鸡蛋和白米放进去,顾鸣赫好奇地凑过来,问:“野子,你在玩儿过家家呢?”
“过你大爷。”庄泽野挥开这个烦人精。
等到粥煮好,盛了一碗放到温辞述面前。
温辞述正在苦哈哈地吃生菜,看见这碗带牛肉粒的粥,惊呆了:“火锅店还能这么吃?”
钟可欣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小庄比我细心,我都没想起来能煮粥。这家店不仅可以煮粥,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吃法,下次等你好了再来,让小庄给你弄。”
她说完还挤眉弄眼了两下,作为一个鬼精的经纪人,她当然发现这几天庄泽野的态度变化,明显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温辞述了。
庄泽野给自己也盛了半碗:“我又不是单独给他煮的。”
顾鸣赫把勺子伸了过来:“那我能嫖一碗吗?”
庄泽野一筷子抽在他手上:“你没长手?”
吵吵嚷嚷吃完一顿火锅,又一人买了一个纸杯蛋糕,集体在街上给向晚唱生日快乐歌,让他在路人面前社死。
好在大家都糊,即使这样也没被认出来,闹完过后,分成两拨上车各回各家。
夜幕降临,窗外的路灯走马观花般闪过,光影间跳动着属于夏夜的热烈与浪漫。
温辞述翻了翻海底捞送的小吃礼盒:“你们和这家店的店长很熟吧,送了这么多零食。”
庄泽野放松地靠着椅背:“隔三差五就去吃,有时候训练到一两点,也只有他家开门,你没听过一个梗吗,海底捞是凌晨最容易偶遇明星的店。”
温辞述点头:“能经常一起吃饭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刚才他们在街上闹腾,他虽然没参与,在旁边看着也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开心。
庄泽野斜眼看他:“你不是有个弟弟,和他关系不好?还是把他也忘了?”
温辞述想说我不止一个弟弟,可惜兄弟之间只有互相残杀的份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来到现代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不再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