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谭说:“通常是不安好心的狐朋狗友,要是没人怂恿他,他也许还能照照镜子,有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别有居心把他夸成全镇一枝花,他又脑子被狗吃了,才会拎不清自己。”
小禾觉得,这似乎不是师兄的性格,师兄好像没这么爱多管闲事啊。
小禾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阿谭。
“师兄,你不是很忙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对一个软饭渣男特别上心?”
阿谭:“被你发现了……其实这是我前不久接的一个单子。”
“那渣男,雇佣我给那位拒绝过他的姑娘下降头,他当时当着我的面,数落了该女子百条罪状:嫌贫爱富、地主阶级好逸恶劳、不懂节俭一条裙子够他一年生活费、年纪大比他还大三个月……数落完他又说觉着女方出身好,要让她对他死心塌地,睡出孩子来再霸占他家家产,再甩了她,花她的钱夜夜留宿怡红院。”
小禾:“然后呢?”
阿谭:“当然是银子甩他脸上我就走了。……身为男人,我都觉得这种人渣就是男人中的耻辱。”
小禾:“他肯定脑子有点毛病,再发展下去可能要求全世界人,每人按月发给他银子,好让他养他父母,方能体现他的孝顺。……师兄,再然后呢?”
阿谭说:“他花钱雇了别人,被个江湖骗子给骗了。”
小禾拍巴掌:“好好好!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亡竹说:“言归正传,保阿云跟荔
枝一家三口都是被人杀掉的,没有妖气,凶器的大小长短,像是一把……修脚刀,不太锋利,我判断不是职业杀手,但是他的目标应该很明确,就是要这些人死。”
“至于保阿云,他之所以把他吊在城门上,应该还有泄愤的原因。”
“所以,我们最好是尽快找到那个公鸡嗓的太监,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小禾提出一种假设:“会不会,又是腐尸派的杰作?要人递投名状?”
亡竹:“这很有可能,试想一个在保阿云手底下受到压迫的心理扭曲小太监,心里记着无数条小账本,他想要长生不老,想要变得强大,想要出人头地……他想推翻保阿云对他的摧残控制,然后就转而投奔比保阿云强大的多的腐尸派。”
阿谭说:“竹大哥分析的有道理。”
小禾耳朵晃了晃:“我怎么好像又听见了那公鸡嗓子的声音了?”
三人皆是心里一动,迅速朝那城门口赶去。
现在已经宵禁,城门关上后守卫都去打盹了,那地方荒凉无人,只有一个捕快和一具死尸,如果凶手是为了投名状,无差别收集人头,那么,这时候最容易下手的就是那落单的三角眼丑陋软饭男。
果然,空地上不是一个人影,而是两个。
他们赶到的也正是时候,公鸡嗓太监一刀划破捕快喉咙,又揪住他衣服,将刀捅进他腹部。
他们俩的实力悬殊就在于,一个豪横干吵吵不动
手,另一个蔫坏,看准时机一刀毙命。
亡竹想要阻止,已经晚了,他只有捉拿凶手。
亡竹手一伸,一道半透明丝线将持刀的罪恶之手捆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