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雨棠心里?一悸,憋回那口气,避着江颂月乖乖上了马车。
江颂月甚少与闻人雨棠有亲近的?接触,同乘一辆马车,是前所未有的?。
她右手边是闻人惊阙,斜对?角是闻人雨棠,在马车慢悠悠行驶起时,说道?:“这一路紧跟着我,一刻也不许从我身边离开。”
闻人雨棠嘀咕:“跟着你做什么?我与你来都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
“啪”的?一声,她眼睁睁看着五哥手背上被拍了一巴掌。
“听你五嫂的?。”闻人惊阙道?。
闻人雨棠:“……”
江颂月不会是用暴力迫使五哥屈服的?吧?
闻人雨棠脑子不够机灵,惹不起江颂月,转而?去与闻人惊阙说话,才开口,又?遭江颂月呵斥。
这狭小的?车厢里?只?坐了他们三人,其中江颂月格外的?凶。
闻人雨棠瞧着兄长老?实?听话,自己的?气势莫名就弱了下来,在江颂月第二次勒令自己要与她寸步不离时,磨磨蹭蹭地答应了。
她弄不明?白江颂月的?目的?,不是嘲笑?她,也不是落井下石,只?要单纯地要带她去菩提庙上香?
闻人雨棠不够机灵,这么思索了一路,到了菩提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你怎么出了皇城?那个匪首不是要找你报仇吗?”
说过这句,她又?惊恐道?:“不让我离开你,你、你是不是想用我挡刀?你想借刀杀人!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江颂月都懒得理她了。
闻人雨棠惊骇惧怕已经晚了,闻人惊阙事事依着江颂月,有他在,府中侍卫不会听她的?调令,只?得一路跟着江颂月。
这日暖阳高照,菩提庙香客如云。
江颂月捏不准余望山会在何处、何时动?手,不敢大?意,将七大?殿一一拜过,三人齐去答谢撞钟和尚。
能做的?事情做完了,未出现任何意外。
江颂月有些气馁,也很不甘心,想了想,让人将她带去了寺庙的?最高处。
最高处是藏经塔楼悬挂着铜钟的?顶部,从上面一目扫过,寺庙门口外围、偏僻角落等?,各处的?行人一眼就能收入眼中。
江颂月大?致扫了眼,未能发现可疑人。
她没见过余望山,仅凭行人外貌去推测,很不可靠。
琢磨了会儿,她推了闻人雨棠一把,道?:“你不是见过余望山的?画像吗?仔细找找,能不能看见疑似的??”
闻人雨棠已经纠结了小半日的?“借刀杀人”了,见这夫妻俩没一个理她,刚刚才自讨没趣地停了嘴。
听江颂月让她在高处寻那贼人,勉强道?:“我就瞅了一眼画像,哪能记得住啊……”
江颂月抬起了手。
闻人雨棠被掐过,目睹五哥被打?过,一路上没机会反抗,现在看见江颂月抬手就缩脖子,忙顺着她的?意思,扶着围栏仔细搜寻起来。
她眯着眼睛找,旁边的?江颂月在说余望山的?特征,“身长六尺七,偏瘦,别盯人家大?个子看了。”
闻人雨棠委屈撇嘴,这回专盯干瘦男人。
两人来回扫视好几遍,闻人雨棠都快记住那些香客的?脸了,也没寻见疑似余望山的?人。
江颂月与她差不了多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目光往下一落,看见不远处的?竹林下,闻人惊阙与撞钟和尚悠闲地说着话。
闻人惊阙双目不便,未随她二人上塔楼,外面有侍卫护着,是以,江颂月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