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
颜真谊听到贺越这样问,大概是因为他的任性害许青蓝担心了,又麻烦了贺越。
“你射了我一脸叫我滚,我站在外面等了半小时的出租车不然怎么会生病?”
他挑衅似地看向贺越,牙尖嘴利。
贺越对他没有办法,颜真谊不要脸起来天下无双,被射了一脸这几个字他能如此轻松地说出来,真叫贺越叹为观止。
期间贺越捏在手心的手机又响起来,颜真谊看到上面写着“宁宁”。
“怎么不接?”颜真谊故做天真地问他。
贺越在他的注视中像是要证明什么般接起了电话。
老样子还是那些问题,至于见了什么人,他望向床上的那位,忽然注意到颜真谊下颚处泛了点青,始作俑者应该是自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才惊觉自己要做什么,转而调慢了输液的开关。
滴太快了,难怪颜真谊的手肿得厉害。
颜真谊的眼睛里藏着坏主意,贺越见他用嘴型说了两个字,“挂掉。”
见贺越无动于衷便假意伸手去触碰他的下半身,贺越单手捏住他两只不老实的手腕,只能对着电话最后嘱咐:“记得吃药,有空我来看你。”
挂完电话后颜真谊望着他,“贺越,一直到我病好你都不能走。”
“你在做什么梦?”
他听见颜真谊操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不然我就告诉宋宁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你也知道他的身体那么差,一不小心被我气死了心疼的可是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被一把掐住,事实上贺越不在乎他要告什么,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诅咒宋宁。
omega的脖子脆弱易折,颜真谊却似乎放弃了挣扎。贺越意识到后才放开他,颜真谊重获氧气,开始剧烈地咳嗽。
“抱歉,我最近信息素不稳定。”
他的应激症颜真谊很清楚。输液管脱落了,颜真谊的手还在冒着血珠,他胡乱地抹在了衣服上,像一滩蚊子血。
“但别再说这种话,没有下一次。”
颜真谊始终垂着头,贺越见他该是得了教训才按响了护士铃,护士进来后啰嗦了几句给他重新扎针,看到他的脸后惊讶地问:“有这么疼吗?”
颜真谊的眼泪只有那么三两颗,转眼便消失不见。
贺越听到他笑着说:“真的很疼。”
然而他的威胁生效了,贺越没有走。颜真谊想,原来他也能铐住贺越,凭借贺越对宋宁的在乎。
在颜真谊病房内的三天,贺越不怎么和他说话,出乎他意料的是,颜真谊也不和他说话。
除了晚上睡觉时,颜真谊会装出一副可怜姿态让他讲个睡前故事。
这仅限于长辈与小孩,亦或是亲昵的恋人,而他与颜真谊,两者皆不算。没必要陷入暧昧的氛围,踏入颜真谊的诡计。
颜真谊喜欢吃苹果,也喜欢看别人削出不间断的,完美的苹果皮。
一开始他以为是颜真谊的作弄,只是颜真谊常常会神秘兮兮对着苹果皮默默祈祷。
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这串苹果皮又能成全他什么?
贺越削完苹果后会坐在病房里看资料或者是开会,而颜真谊会啃着苹果出清脆的声音扰人清静。
在床上待了许久后,颜真谊会下床练些基本功。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