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说话,偏这冷面帝王出口不是“朕”而是平平常常一个“我”,荣幸之至的事儿,“嘿嘿,四爷,我这不是想您了嘛,都这么久没让老莫传话,云骄都快以为您把我给忘了……”赔笑啊,这事儿你大小姐干得挺溜!
近似献媚的话,瞧着云骄那撒娇的神情,雍正面上毫无反应,然而,眼里,还是难免露出几分笑意,他也不过是个平常人,哪能不会笑?
“如果不是为了弘时,你会想起要见我?”其实,这是四爷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就是真相。
可是,为毛?听着这话,怎么着都觉得四爷竟是在吃醋、闹别扭?太神奇了!
“咳咳……咳咳……”四爷,您还是冷面冷情的更适合,现在这副样子,有点惊悚,云骄腹诽着,却是没错过机会,顺杆儿往上爬了,“爷果然是无所不知的!”马屁拍得利索,“爷,按我说呀,你们不愧是父子,连脾气都一样别扭……baba……”
这就是给了三分颜色开染坊的鲜活事例!
四爷喝了一口云骄倒的茶,刚给一点好脸色,这丫头就顺着一股脑儿地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藏也藏不住,瞧瞧,结果就是丫头靠着四爷,自己一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也不给他插嘴的机会……蹭着四爷的大椅子,倚着四爷的肩膀,抱着四爷的胳膊,睡着了。
因着云骄曾经有过睡觉流口水的前科案底,四爷无奈、却又宠溺地抱着丫头进了禅房,细心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他知道,小丫头这时候其实还没真睡着,可也不打算拆穿她……看在她一心为了自己和弘时那父子情的份儿上。
“老莫,你暂时留下。”雍正对着一个并不显老的老人吩咐了一句,就回宫了。近日新政难推,苦恼得很,政事更是繁忙,有阵子顾不到这丫头了,难得第一次主动要求请见,也就当做是休息,出宫走走、散散心。
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薄情寡恩命。
老莫是雍正还年轻的时候,出京办差,半道上救下来的遇难江湖人,如今跟着效忠好些年了,雍正让他暂时留在寺里守护富察云骄,可见小丫头在这四爷心里的位子。
云骄听着四爷离开的步子,缓缓睁开眼睛,心说,混蛋弘时啊,为了你,本小姐可是豁出去了,从来都是在雍正面前小心翼翼的自己,今天竟然说了那么多……好话说尽,你弘时的命运若还是变不了,我也无能为力了!(四爷:你在爷面前小心翼翼?说真的,没怎么看出来!云骄:爷,你拆台!)
“阿嚏!”弘时苦笑,这从昨天小丫头离开贝勒府,自己就喷嚏不断,还记得见了八叔,赢得了不少关切的目光,以为自己是又伤寒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吩咐小顺子去富察府外候着,若是见云骄出府,就拦了请来这恒泰赌坊,然而,“主子,奴才打听到,二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去处。”
“算了,回府吧。”冷清的贝勒府,没有了福晋那拉芮的吵闹,甚好。
只是,昨天一番姿态,怕是从此以后,自己也该失了八叔的关怀,不知道那些话,是否真的会伤了八叔?
明知道,廉亲王接近自己,不断向自己示好,总是有目的的,明知道,自己接受八叔的示好,会引来皇阿玛的不满和猜忌……却还是贪恋着几分温暖,现在好了,梦醒了,这真真假假做戏的十几年,八叔可否真摆过真心?
弘时,你真可悲……云骄啊,被你那乌鸦嘴说对了!
“主子,三贝勒府来消息了。”恭恭敬敬递上一份密函,老莫把云骄安全送回富察府,就去了一次粘杆处,得了密折带回来,查的,就是三贝勒和廉亲王的事儿。
雍正拆开、扫了一眼,直接示意拿了火盆子,烧了干净。
“传旨,皇三子弘时……”早就打好了腹稿,此刻,犹豫了,“下去吧,朕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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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弘历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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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刺客想要弘历的命?”云骄听着绪铭的回报,脸上不复平日里的灵动可爱,反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见过雍正爷的绪铭,背后不禁冒出几丝寒意,阁主越来越有四爷的威压了。
“是。刺客身份已经在查了,怕是有备而来,刚被属下擒住,就毒发身亡了。”二十出头的男子,单膝跪在云骄面前,一张脸,普通得能让人见过就能忘记。
一水阁,比不上四爷的粘杆处,却也足够让云骄自豪了。
“这件事,咱们一水阁不用管了。”把消息给四爷,自然有人去办,“弘历没有发现你?”竟然还是让她们遇上弘历了。
“四贝勒带着那两个姑娘跳了崖,属下是之后现身的。”绪铭的话,有些犹豫,“阁主,那小崖下面是水潭,属下……”不到万不得已,能确保四贝勒性命无忧,不该现身,暴露身份。
云骄灿然一笑,伸手扶了绪铭一把让他起身,“你们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一水阁,我难道还信不过?”该死的弘历竟然背着大姐去和别的女人同生共死玩跳崖!(作者:弘历,你死定了!)
“咳咳……咳咳……”头好痛,看来刚才那潭水太冰,寒气入体了。
“艾公子,你没事吧?”沈雨棠眼中尽是关切,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和冬儿,他也不会被牵扯。雨棠和冬儿在街上被人追杀,要抢她手中的账册,也是唯一能帮到沈父洗刷冤屈的物证,自是拼了性命要守住,幸好被弘历及时救下,却不料那伙贼人竟是一路追出了京城郊外。其实,雨棠和弘历都没料到,刺客和杀手,本不是一伙人,谁被谁连累,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