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岁爷不插手,皇后大度容下了,魏氏真能松口气平安生下孩子?真当宫里其他女人是假的?皇后威势没人敢挑战,一个贱婢宫女还敢妄想生下龙子往上爬吗?哼哼~~
37
37、光阴箭逝
不得不说,这魏氏仙儿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先前借机爬上龙床,是皇后英琦一时不查,如今,怀了龙子、封了答应,倒真是躲在小院里不吱声儿了,懂得低调是王道、关键时刻保命最重要。
然而,凭个包衣奴才的身份,竟然野心往上爬,肚子里还揣着个皇子龙孙,就这么着、还能低调的起来?没见着其他娘娘主子们虎视眈眈想要一口吞了这不要脸的狐狸骚子嘛!
所以啊,储秀宫里的小答应,日子真是水深火热,然而,还是因着万岁爷对子嗣看重一二,魏氏也是有惊无险,在次年把孩子平安诞下了。
诞下一个小格格,却不足月,就殇了。
乾隆爷还没来得及看上这小孩子一眼,魏氏的种,就这么来也悄悄、去也悄悄,几乎是没在宫里刮起一丝风浪。
魏氏,算老几?
乾隆四年,人家堂堂大清朝皇后娘娘诞下万岁爷的第四个嫡子女,让一干后宫女人嫉妒红了眼,继永琏、永琮、仪敏之后,七阿哥永珏这健康宝宝出世,乾隆爷乐啊,正乐着当口子,听奴才上报说是储秀宫魏氏那个小格格没了,咱乾隆爷心里还悄悄松了口气,他哪儿能不知道?
英琦就算没再提起这事,她心中还是有一口怨气,弘历自然不愿旧事重提,好像叫什么魏氏吧,那哭哭啼啼样的女人,就该从此关在储秀宫院子里,别再放出来碍着英琦的眼,也更别让爷跟着闹心了啊!
乾隆四年,被遗忘了的女人和孩子,又何止魏氏和她那小格格一个?
济南那儿,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典型的江南花儿一小朵,却又是个货真价实的弱不禁风泪包子,抱着孩子对残月兴叹,
“公子,雨荷想你、念你,你可知道?公子何时来接雨荷与紫薇回家呢?公子……难道您竟然把雨荷给忘记了吗?不会的、不会的、雨荷不信、雨荷不愿相信……您说过,您会来接雨荷回家的……”
一时间,夏氏一族门风,荡然无存。
夏老爷子被气得久病不起,却还是要拖着老病的身子,护着那心中只有薄情郎的不孝女,父母子女债,真真是夏家孽债啊。
“阿嚏……阿嚏……”弘历在长春宫和英琦下棋打发时间,一时间喷嚏不断,心中猜测着,大概是谁在思念爷了?
英琦把视线从棋盘上转移,瞥见弘历那眼神,煞风景了,“爷是想念皇阿玛了?或者,是皇阿玛他想念爷了呢!也是,阿玛他老人家有阵子没回京了,我也甚为思念。”
顿时,四爷的那副经典冷脸出现在弘历的脑海中,弘历立马一个寒颤,甩开浮想翩翩,只好再打起精神,和英琦棋盘上过起招来,瞧着英琦略带嗔怒的表情,渐渐又是心猿意马了……
乾隆爷暂时不抽了,英琦的日子更加舒坦起来,云骄的日子自然也跟着自在些了。
“哎,你说你那四哥搞什么?平日里看着挺正常一人,怎么就不能一直那么正常下去呢?折腾一回几回可够咱们受的!”孩子们送去富察家给阿玛额娘逗着玩了,反正如今阿玛都告老退休了,待家里哄着老婆小孩子的。
真t两人世界就是爽啊,弘昼大大灌了一口茶水,“云骄,有时候,看事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故作高深、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句,引得云骄白眼翻翻鄙视之。
急如闪电,下一刻,云骄一把揪上弘昼的耳朵,拧,“胆子大了,嫌弃我肤浅了是不是?嗯?”
冤枉啊,心里嚎叫,弘昼赶紧着表明立场,“天大的冤枉,比窦娥还冤!”
云骄感叹,想当年,这小子也有威风赫赫的时候,军中历练过的,很有军人风范,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皇子龙孙的尊贵气质,怎么着也是有点看头,“你能给我少折腾几出活出丧,你就不用喊冤了!”
天知道这家伙怎么也挣脱不了历史的轨迹,云骄是真真傻眼了,明明挺正常的一娃,当初咋就突然变异呢?
果然不愧是亲兄弟,突发性抽起风来,就一个德行。
弘昼噤声了,他这不是好玩吗?一半好玩,一半不好玩。
四哥怎么想的,他或许只能猜个六七分,而弘昼对于自己心里打下的盘算,自然是明白的。
打小爱玩是一回事儿,打定主意玩下去又是一回事儿。
和亲王自小与当今圣上兄弟亲近,和亲王曾在军中威望不弱,和亲王再怎么爱玩,可在皇家宗室的影响力仍是有的,更何况,和亲王福晋又是元皇后富察英琦的嫡亲妹妹……种种。
雍正爷当初粘杆处的一支势力,如今也还在云骄手中握着,这是弘历知道、却并不十分清楚的,大家也从不说破了。
“四哥风流,这个是不假。”弘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正经地分析起来了,手上一使劲儿,把云骄带进了怀里护着,靠着她的肩膀,“偶尔风流起来失了些分寸,也有可能。只是,皇阿玛还健在,四哥断不会风流起来如此一塌糊涂,像是下江南去耍风流这种事,不能说完全是个幌子,可,其中缘由,却又是另说了。”
雍正爷退位,收拾了不少康熙爷晚年留下的烂摊子,可问题还是存在不少的,乾隆爷想要坐这把龙椅,不难,想要坐好这帝君之位,却也绝非易事。
“哼!还说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云骄哼声,却在弘昼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你们俩,一个风流、一个荒唐,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