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和齐暖皆是一怔,还想上手,没想到白彧突然横手将桑田挡在了身后。
白家,姜家和齐家加起来也惹不起。
一瞬间姜夫人变了脸色,立在当场。
似乎想到了什么,姜夫人又扬起了下颌,“白二少,这不关你的事,这个贱人害我女儿生死未卜,我今天定要扒了她的皮!”
白彧站到桑田前面,一脸不屑。
要不是看在她是薄肆未来的丈母娘,话都懒得说,也不知道薄老夫人看中姜家什么?
“我是在救你们,要不是我刚才护住桑田,你们现在就是过失杀人,是要坐牢的!”
姜夫人被吓住,齐暖更是不敢再上前。
薄老夫人见状面色难看,“白二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白彧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做事不着调,可他也见不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
再说,这事跟桑田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怎么就一口咬定了呢?
反正他就是看不惯!
更多的是,他突然有点可怜桑田。
看见她掉眼泪就觉得难受。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刚才若是他不出手,桑田怕是不死也得脑出血。
面对薄老夫人,白彧还是尊敬的,不能正面起冲突,他笑了笑,“老夫人说得对,我想着桑田好歹也是郁少的未婚妻,这刚订婚,未婚妻就被打进了Icu,这就不好了,我这也是为薄家着想啊!”
薄老夫人嘴角压了压,她倒是忘了这一茬。
“陈叔!”
薄老夫人冲陈叔使了个眼色。
又拉住姜夫人的手让她放心,“晚棠是我未来媳妇,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孙子,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夫人知道薄老夫人的手段,也知道她是真的特别喜欢自己女儿,回握住薄老夫人的手,“一切听亲家母的。”
陈叔面无表情走到桑田面前,一句话不说,可威压已经扑面而来。
白彧皱了皱眉,人还挡在桑田面前,眼神却没有之前那么坚定。
并不是怕陈叔,只是为了桑田跟薄老夫人起冲突不值得。
况且,他也没有立场。
说到底,这是薄家的家事。
桑田往前一步,越过白彧,“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用再趟浑水。欠你的人情,我以后还。”
她看向陈叔,神色淡然,“走吧。”
饶是不是薄家人,白彧也清楚,被陈叔带走就没有轻松的事,让人痛苦又看不到伤的办法多得是!
桑田就是一姑娘,细皮嫩肉的怎么承受得住?
可他却无计可施。
正焦急,薄肆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伤得是我的未婚妻和孩子,人理应由我处置!欧阳恒!”
只见欧阳恒不知何时突然从人群之中纵身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了陈叔与桑田两人中间,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一般横亘当场。
陈叔见状,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薄老夫人身上,等待着这位家族掌权者的进一步指示。
薄老夫人面沉似水,眼神犀利如刀,盯着薄肆,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先罚跪祠堂,等晚棠醒了再做处置!”薄肆脸色森冷。
薄肆都这样说了,况且晚棠是她未婚妻,肚子里又是他的亲生骨肉,薄老夫人心想以他平日里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应该不会对此事有所偏颇袒护,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