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不是想告状?”那人头也不抬,自顾说著,“状师、状纸、银两,缺一样就滚。”
“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来报案的。”南烈急急地说道,怎麽这样呢?樱木和流川哪能等许久的?
“大人没空,明天在来吧。”那差人白了他一眼,书呆子,他转身欲走。
“什麽状纸?我们没有,我们只有银两。”泽北走上前插了句嘴,顺便扔了几张银票在他手里,“这够不
够?”
“哟,您瞧,您这是,有什麽小的可以效劳的吗?”那差人看清银票的面额,一张脸顿时笑烂了,急冲冲
地放软语气问著。
泽北并不在意他态度的转变,这种事他看多了。他不让那差人再说什麽手续便急急开口说道,“我的朋友
被人给害了,你们要去救他们啊,就在那安宁客栈。”
“没问题,这位公子。”一旁的几个差人也凑过来讨好地说道,“交给我们兄弟,一定会救出贵友的。”
他们甚至连尊称也用上了,一个个拍著胸口著实保证。
“有什麽事儿?在那儿吵吵闹闹的?”突地一人沈声打断那些人向泽北毛遂自荐的话儿,由於这一声颇有
威严且声如洪锺,泽北与南烈不由自主地向发话的人看去。
那是一个好高大的男人,好像也是只有二十来岁吧,腰圆臂粗,足足高出泽北一个头,那身子恐怕也当两
个南烈的重量吧?
园园的脸,细细的小眼,衬在一顶极不与他脸形想符的软帽下。巨大的身材裹在一身大红的官袍里,有些
可笑。
但是没有人却在笑,那些差人都闭上了嘴,大有财路了断的模样。而泽北若在平日见著这如此滑稽之人定
会忍不住轻笑,但此刻他心中担心樱木与流川哪会注意到这人是美是丑?
“头儿,这两位公子刚才正说著前面安宁客栈在谋害他们朋友……”
“知道了。”那健壮的红衣人气愤愤地说道,“真是可恶,竟敢在我的地面上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请问你是……”南烈小声地问道,看到这样的官差心中才有一点希望可以救出流川他们。
“森重宽,我是这地方上的捕头。”那大汉看著他们:“你们是说那安宁客栈是家黑店?”
“对,就是前面二十里处的安宁客栈,我们的朋友被他们抓住了,现在很危险,请你快去救救他们吧。”
“什麽?光天化日下竟然敢谋财害命?”森重宽怒道:“好,你们就与我一同去,看本捕是如何教训他们
的。”
“你不多带几个人去?”泽北忍不住说道,“他们有好多人呢。”
“难道你以为就那几个小毛贼也要让我费多大劲儿吗?”那森重宽冷笑道,“莫说几个小贼,就算是一个
强盗寨子我森重宽也一样可以单独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嘛,我们头儿的武功可好了。”那些差役纷纷说道,“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这几年前的那些个什麽
大案都是我们头儿破的麽?就像前年那桩无头案,去年那件碎尸案一样,还有……”
泽北与南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确实不清楚,也没兴趣去了解。
四下的差人抿著嘴偷偷笑著,森重宽恼怒地瞪著他二人,气冲冲地令他们带路,仿佛想著马上就去了结那
帮打闷棍的小人。
泽北与南烈见到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再一见他巨型的身子、蒲扇大的手掌心中也就没来由地相信了他的能
力,他看起来好正义的模样,那些差人一个要银子的字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看来他是个好捕快吧,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