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荌得到柳家母子的承诺,环视四周,娇滴滴皱眉道:“柳大哥,这房间是谁布置的?你看,这两边窗户大开,会让阴风进来,长久以往,对婶婶恢复没有好处的。”
“还有这花,婶婶生病这么久,身体虚弱,万一闻到花粉过敏,可就得不偿失了呀?”
柳余氏眼睛瞪的老大,这些可都是温凝弄的,她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呀,春秋之际吹吹风,感觉还挺好的。
杨荌见她不信,拿来自己的医箱,掏出一副银针,在她手臂上几个穴道轮番针刺,流出红中透黑的血。
只片刻功夫,柳余氏的手指竟然能够微微动弹!。
她像是看神仙一样看着杨荌,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荌这才道:“婶婶,我是大夫,这你总该信我的话了吧?”
“可凝儿也说问过大夫了呀……”毕竟被温凝伺候这么久,柳余氏心底还是愿意为温凝说好话的,只不过有些迟疑。
杨荌装作惊讶地样子:“原来是温凝姐姐弄的吗?我还以为是哪个坏蛋不想让婶婶快点好起来……对不起!我不是说温凝姐姐有坏心!”
柳臻和母亲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柳臻神情凝重,“为何说这些会对我娘有坏处?”
他们果然还是很相信温凝啊,杨荌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恶意,不过呢,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实不相瞒,我除了岐黄之术还懂得一些玄学,虽然不多,可我也知道这样是聚阴之地,对健康人来说或许有好处,可对病人来说,完全不利于恢复呀!”
“娘,我给您端饭来了。”
杨荌话音刚落,便听到温凝的声音,可她来的不是时候,只见床上的柳余氏和柳臻都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柳臻压抑住怒火,平静地问她:“凝儿,是谁教你这样布置房间的?”
“我自己想出来的啊,娘刚生病的时候屋子又黑又暗,我见她情绪不好,这才……”温凝笑得温柔,自她这样做之后,婆母的精气神越来越好,她每天都会花费一些心思,去找最漂亮的花放到房间里呢。
“胡闹!”柳臻一挥衣袖,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过转念一想,温凝不知者无罪。
他闭上眼道:“以后你不要这样做了,你只用照顾娘的生活,看病就交给杨姑娘吧。”
温凝端着托盘的手指骨都有些发白,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遭到这样的训斥,她咬牙,低声应道:“好。”
杨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写了一副药方,交给柳臻,让他去镇上抓药。
柳臻也乖乖去了,离去的时候没有给温凝一个眼神,他还在生气呢,因为在他看来,也许就是温凝的无心之失,才会让他娘多年卧病在床。
温凝心思激荡,半跪在床边给柳余氏喂饭,杨荌在不远处的桌前坐着,还在纸上写写画画。
“温凝!你想烫死我不成!”柳余氏突然发难,要不是她只有头能动,估计一巴掌都要扇上来了。
温凝慌忙试汤的温度,“娘,不烫啊。”
每次伺候柳余氏,她都会等饭稍微降温一些才会喂,都已经如此三年了,没有一次烫到她。
柳余氏确实没有被烫到,可她心中还有芥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