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老夫行医多年,怎么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
“说是天花,又不是天花。”
“但这身上疹子从何而来?”
章院判一脸沉思,眉间都要拧成一股绳子了。
奶嬷嬷站在旁边,回答章院判:“奴婢看着这就是天花,四阿哥晚上还高热。”
“失去意识,有些迷糊,这几日奶水都不大喝了。”
我闪了闪眼神,悄悄从偏殿退了出去。
去了竹息姑姑房里。
竹息姑姑此时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我上前握了手,眼中含泪:“竹息姑姑,你怎么就这般了?看着实在叫人不落忍。”
竹息姑姑看我来,面上扯出一个微笑,还是无力的躺回在榻上。
“浣碧,你怎的就来了?都说有可能是天花呢。”
“我可能这一次熬不过去了,若是去了,就是挂心太后娘娘,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
我摇摇头,凑近竹息姑姑耳旁:“竹息姑姑吉人天相,此番定能过去。”
“竹息姑姑可有几个得用的?奴婢有事要用。”
竹息姑姑听我这么一说,眸子暗沉:“浣碧你心思缜密,可是现了什么?”
“竹息姑姑,奴婢也是猜测。不过宁杀错不放过。”
竹息姑姑将对牌递给我:“这是寿康宫的对牌,你有什么自去处理。”
“现在我缠绵病榻多时,万一寿康宫有个眼高手低的也好去敲打敲打。”
我接过对牌,安慰竹息姑姑:“姑姑可别多想,章院判给四阿哥看过病,我便让他来瞧瞧你。”
我拿着对牌,喊了几个小宫女将奶嬷嬷绑了起来。
奶嬷嬷一脸惊讶,奋力挣扎:“浣碧,你这是作何?我是四阿哥的奶嬷嬷,你有什么资格绑我?”
“呵呵”我冷笑着上前“若是抓错,我自去皇上,太后面前请罪,现在少不得你跟我走一趟。”
章院判那边诊治也出来了,四阿哥并未患上天花,至于到底为何病,还需再观察。
我嘱咐章院判去看眼竹息姑姑,吩咐个小宫女带路。
打开寿康宫的大门。
皇上见寿康宫大门打开,看我出来,眼里焦急。:“如何?”
我跪在地上:“皇上,章院判已经看完,四阿哥不是天花,不过奴婢是御前的人有事要奏。”
“另太后病中忧思,还请皇上移步寿康宫。”
皇上着急太后,听着章院判说无事。便想抬步走向寿康宫。
齐妃伸手阻拦,也与我一同跪在地上,声情并茂:“皇上,臣妾以为此时并不能上寿康宫。”
“虽然章院判说了不是,但天花潜伏时机太长,万一是呢?”
“皇上身系江山,还请皇上为大清子民着想。”
苏培盛也拦在皇上身前,我跪在地上:“皇上,此番是有人捣鬼。寿康宫中若是有人欺上瞒下,恐怕太后四阿哥出事。”
“此番寿康宫遭此大难,还请皇上移驾以正视听。”
齐妃和苏培盛一道拦在皇上身前,我也跪在地上。
皇上久久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竹息姑姑一脸阴沉,强撑病体,再小宫女的搀扶下从寿康宫大门走出来。
颤颤巍巍的准备行礼,皇上见此:“竹息姑姑,不必多礼,可是皇额娘有什么话要姑姑传达?”
竹息姑姑看了眼齐妃,站着回话:“皇上,太后有请,章院判再三担保,此病不是天花。”
“恐怕是有些人动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