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事儿”魏氏在第一时间表示了诧异。
“算了,不说这个了,周家虽然只是商户,钱财倒是不缺的。峰儿在外家也不会受了委屈的。”
“这怎么成就算是和离,峰儿总是相公的骨血,流落在外算怎么回事”魏静假假地道。
“这件事,究竟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陈文长叹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很有良心的,并没有像一些负心汉一样,达了就干一些抛妻弃子的事。只是,阿月竟然误会了他,真真是痛煞他的心也。
“等来日,相公多照应他们母子就是了。”魏氏善解人意地道。
“是啊,阿静,我现在只有你了。”陈文感动地攥住魏氏的手。
两人闲聊了几句,魏氏又说起翰林院的事来。
“相公刚从老家回来,一路奔波的,不如我让父亲跟掌院大人说一声,你在家歇一阵再去。”魏氏提议道。
主要是现在去了,搞不好也是受翰林院那些翰林的白眼儿,严重点,进不去翰林院的大门也是有可能的。这就太尴尬了。
找个体面点的理由,请个假,就算洪掌院不看他魏家的面子,也要考虑属下的翰林们的想法。那些翰林们嘛。自然是不希望陈文去的。
“哎,不用了。我知道阿静你心疼我,只是,我一个新进的翰林,根基太浅,再不赶紧去赴任,恐怕到时候同僚们会有些闲话了。”
陈文摆摆手,拒绝了陈文的好意。他刚来,地皮子还没踩热,哪里敢拿大哟。不过,对魏氏的体贴,陈文还是很受用的。
魏静表情当下就凝滞了。
不是,相公真想像不到这本书的后果吗就算是想象不到,也应该猜到一些吧。
怎么,好像根本不通世事的样子我说你奔波辛苦,只是在为你挽回一些颜面啊。这就跟哪朝的皇帝被敌国捉走了,等被放回来的时候,都会宣称自己是狩猎归来一样。这种话,听听说得了,怎么能当真
魏氏感觉浑身有力无力的,心里一阵凉意。
魏氏不知道的是,这中间有个信息差的问题。王夫子自然是知道周安出了本书的,但也只知道这本书的内容是介绍应试经验的,并不知道这本书还成了刘御史的一个证据。要是陈文和周家还是如胶似漆,王夫子自然是要拿出来说一说的,包括周安请人到他们村唱戏的事,说出来,都是美谈。但是,陈文在京城另娶了,又被周氏扔了休书,很狼狈地就穿着一身粗麻身无分文的被赶了出来,再提书的事,就是没眼色了。
至于陈文家祖宅起火的事,本来,如果陈文没有休妻另娶,他和周氏也许会去祖宅看一眼的。结果,陈文被身无分文赶出来投奔了王夫子家,可以说狼狈至极,光想着缓和和周氏的关系,除了到父母坟前拜了拜,哪有心情想起其他。至于县城的吃瓜群众们,早就把吃瓜重心从陈文家起火转到陈文另娶上,阴差阳错的,竟然也没人主动去跟陈文说这事。至于王夫子,就更不可能说出来打陈文的脸了。反正老宅早就不住人了,以后陈文也用不上,提这事专为堵得意门生的心吗王夫子当然不至于这么傻。
陈文现在可以算得上京城头号热不门人物,但只是听过他的名声,能把本人对得上号的可没几个。再加上到了京城后,从进京到魏家这段距离也不长,见的人也不多,就算有人认出来了,街上也不是寒暄的地方,更不会跟陈文说起他被刘御史和洪掌院参了。到魏家后,下人们再没眼色也不至于惹主子的晦气的。
所以吧,傻憨憨陈文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这么多风波。
但在魏氏看来,这就有些不够看了。
你陈文不知道在京城被参是合理的,那本书你也可以说不知道,但是,你抛妻弃子总是知道的吧,路上沈御史总见到了吧,沈御史去干什么了去了,你真的不打听一下吗再说,刚入翰林院,我就建议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你不应该问,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了吗怎么就好意思说什么急着去赴任的话。
要是周安知道魏氏的心里话,估计能帮陈文解释一句,如果陈文有这洞察力,上世前妻和儿子就不会被魏氏磋磨死了。
反正吧,人家陈文眼大心粗,真的想不到沈大人的公干居然是去查他的底细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表现,让魏氏和他之间,已经矗立起了一层厚厚的隔膜。魏氏开始反思,自己找了这么个女婿,现在落得这么个尴尬的局面,到底有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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