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体温透过衣衫交换着,凌君莫抬手动了动手腕,手掌握紧,松开,继而被身边的人绕过后背的手掌抓握住。
“你的毒素——还差多少才能驱尽?”
“不多了,放心。”凌君莫轻笑,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力道不松也不紧,透着厚实的温暖,“若非受寒,本不会发作的。”
骆非寒用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腕,那双手不再似先前冰冷,终于暖如常人:“回去便请尹先生来看看。”
凌君莫不很在意道:“都说了无事,这么多年早清理的差不多了。”
话音才落,就觉对方手劲增大,有些诧异的抬头,正对上对方欲言又止的眼。
“?”看到那双眼中的挣扎,凌君莫跟着透出疑惑,“怎么?”
骆非寒垂眼看他:“……那个晚上,疼么?”
!!
怔了一瞬才领会到对方言下之意,凌君莫顿觉老脸发烫。他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下意识挣动,手腕却依旧被牢牢握着。
看出他的窘迫,骆非寒难得起了坏心,凑到他耳边又问了一遍:“疼么?”
骆非寒扯了扯嘴角:“面对一头野兽,你说疼么?”
后方的男人眼神一暗:“抱歉。”
“反正都疼过了……”而且不仅仅是疼痛……而已……
“我不是抱歉抱了你,是抱歉于没能及时找回。”
骆非寒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将下巴放在面前的肩膀上,唇几乎贴上他的耳:“若是你没走……”
凌君莫微垂下眼睫:“若是我没走,那个时候你我也是不可能的。”
无论原因为何,阿紫有了身孕是不争的事实。凌君莫自认放不下他,与其三个人之间互相折磨,不如暂且分开。
至于以后——那个时候,有想到过以后么?
骆非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情,就算是对着凌君莫也说不出口。一时无言,只能用空出来的手臂抱紧他。
两人顿时沉默下来,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与火苗荜拨的响声。半晌骆非寒才放开他,半跪起身取了木架上的兔肉,撕下一半递过去。
凌君莫伸手接过,轻咳一声,道:“不知道此时骆五和丫头怎么样了。”
“他们应当无事。”骆非寒坐回地面,曲起一条腿半倚着墙壁,撕了块兔肉咀嚼。
凌君莫道:“你知道丫头的身份?”
“八九不离十。”
“哦?”
“她姓姜,我恰好在两年前,见过姜学武的小女儿,姜采宁。”
姜采宁?难怪说出名字时会有片刻迟疑。凌君莫了然的点头,送了块兔肉入口:“味道不错。”
骆非寒微笑。
吃了几口,凌君莫才道:“留她在骆五身边,是笃定她无害?”
骆非寒垂下手:“她还没那份心计。况且——”他想起两年前见到姜采宁时,那丫头面对姜学武时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为人子女面对父亲所该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