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睇向她,“你抵抗力太弱,感冒还没好,现在最首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尽快恢复。”
郁歌觉得这话题有点跳跃,“我在和你说贺煜之的事呢。”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养好身体,”他深深看她一眼,“如果贺煜之真的打算找我麻烦,那你照顾好自己,这就算是给我帮忙了。”
郁歌愣了愣,从这弯弯绕绕中理清他的意思。
所以他是在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好会分散他的精力吗?
客厅里,贺寒彻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起身出去接电话,郁歌隐约听到几句。
“没有,我今天有事……我会在电脑上远程协助,今天就能做完,报告我下午交给你……行,我知道了,你让你秘书发给我吧。”
等他回来,郁歌问:“公司有事吗?”
今天还是工作日,她猜测他大概要去上班。
“不是什么大事,”他顿了顿,“我爸今天不去公司,所以他一些工作需要我和他秘书代劳,我告诉他我可以远程协助处理。”
郁歌微怔,贺正国也是贺寒彻的父亲,她都快将这事儿给忘了。
“贺叔叔今天有事?”
“嗯,爷爷病了,昨晚就送去急诊抢救,听说是中风。”
郁歌呆住了,嗓音无意识拔高:“贺爷爷中风了?!”
贺寒彻:“嗯。”
他非常平静,反倒是郁歌,眼底的担心不加掩饰,“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我没问。”
他和贺家其他人关系都不怎么样,包括老爷子,现在听到这消息也没有什么感觉。
郁歌不一样,她小时候就天天看着贺爷爷和自己亲爷爷一起下棋,贺爷爷比她亲爷爷更疼她,在爷爷过世之后,他是她关系最亲厚的老人了。
虽然上次他那番话让她心里不大舒服,但真听到他出事,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
早饭结束,两人收拾完东西,郁歌一直心神不宁。
她和着水吞下贺寒彻昨晚顺道买来的感冒药,然后就在客厅来回踱步。
见贺寒彻要进书房工作,她实在忍不住,凑了过去。
“那个……”她斟酌了下措辞,才开口:“贺爷爷毕竟是你亲爷爷,虽然他平时对你不能算很好,但是好像也没很差,是吧?”
贺寒彻不语,他靠着书房门框,静静睨着她。
“他年龄大了,以前就有高血压,像是中风这种事,很危险的……”郁歌心虚,声音小了点,“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吧?”
贺寒彻还是不说话。
她低下头,抠手指,“我爷爷过世了,不然……我爷爷一定会去看他的,他们感情很好……”
贺寒彻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地问:“我是你爷爷?”
郁歌看出他并不买账,沮丧道:“好吧,是我想知道贺爷爷怎么样了,你能打个电话问问吗?”
贺寒彻很直白:“我不想问。”
郁歌就颓了,她现在就连手机都没有,想要知道贺老爷子的情况除非回家,但她还没做好回家的准备。
贺寒彻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半晌开口:“不过这电话我也不是不能打。”
郁歌抬头,眼底微亮。
“我有条件。”他说。
“什么条件?”
她眼眸清澈,模样娇憨。
贺寒彻心念一动,“一个吻。”
郁歌杏眼圆睁,好像没听清楚。
他又在条件上附加了个要求:“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