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吗?”
宁熹元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
对于昨夜,她的意识是模糊的,但她看到了除宴祁安以外的第二个魔族。
宴祁安又看到了。
那种相同的,他熟悉的兴奋。
对于杀戮的渴望。
“少宗主说笑了。”
“吃了浮生果,会接连几天头晕目眩,昏昏沉沉。”
“奴给您配了药。”
他仔细观察着少女的表情,耐心十足。
他感兴趣。
明明和他同属于一类人,以杀戮为瘾。
却总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只是片刻的失神,冰冷的药碗又重新回到宴祁安手上。
少女的动作飞快,有药汁溅出,洒落在手心。
烫。
又很快消弭。
“没看到。”
“没听到。”
“聋了,瞎了。”
“不喝了。”
宁熹元说话很快,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又塞进被子里。
躺平,双手放在被子外。
有种无法言喻的安详。
宴祁安甚至觉得,每次见宁熹元睡觉,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诞。
此刻,少女双眼紧闭。
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少宗主,身体重要。”宴祁安厌恶这种怪诞的宁静,他抓着宁熹元的手腕,恶劣地想要撕碎少女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安详。
死亡应该是盛放的、喧闹的、惨烈的。
而不是像冬日里枯萎的花草树木。
悄无声息。
宁熹元:“你想陪睡吗?”
“宴祁安。”
宁熹元没睁眼,声音平和宁静,嘴角微微翘起。
头疼。
再说一句,就要把宴祁安绑起来!
果然,这句话说完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是。
细细簌簌,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宁熹元睁眼,宴祁安上床。
“哈?”
宁熹元又被宴祁安气笑了。
大兄弟洁癖去哪儿了?
少宗主的床很大,很软,再睡三个宴祁安都不成问题。
“奴陪少宗主睡。”宴祁安声音含笑,挤在床上。
宁熹元:“。。。。。。”
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