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心里自责,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雌性身上有伤,还在这里对他发情。仔细一闻,从雌性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对于鼻子灵敏的兽人来说,却还是能闻到的,而他却没有闻到,刚一定是太专注在雌性的反应上了,才让他忽略了雌性身上的血腥气。
楚筱洛在听到一声撕裂的布帛声时,就回过了神。草,这兽人居然敢撕碎他仅有来遮身的衣服,要死了啊。还有,干嘛摸他。兽人是楚筱洛在看见刚才的兽变人时,自己起的。“喂喂,我的衣服。”楚筱洛瞪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兽人撕碎扔在地上,然后,被一阵风吹得打了几个旋,飘飘晃晃的飞到了远处。
看着那几片布片,楚筱洛想哭,那衣服可是他很喜欢的几件t恤之一。现在就这么被眼前的兽人给撕碎扔了,虽然那衣服已经在前面的折腾下,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楚筱洛回头,恶狠狠的瞪向眼前的兽人,虽然眼前的兽人很好看,那双眼睛也很迷人,尤其是在看向他时眼里的关心,更是让他着迷,可是,那也不代表这个家伙可以在不经过他的允许下,就擅自撕碎他的衣服。“喂,你,给我把衣服捡回来。”
雷亚看向怀里瞪着自己的雌性,见他张嘴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懂,疑惑的看向雌性,是在告诉他,他的伤口很痛,让他别碰吗?却忽略了刚刚雌性见到那几块撕碎的布片飞走时的不舍。
“一定很痛吧,别怕,我去给你摘草药敷上,一会儿就没事了。”雷亚心痛的安慰着怀里的雌性,蓝色的眼眸看向丛林,他记得在那片丛林里,有见到紫线草。紫线草是一种全身都是紫色的长条形植物,不高,才一名成年雄性兽人的巴掌长,全身布满了紫色的长叶子,根茎就像一条线一样长得笔直。是部落里巫医常用来给受伤的雌性敷用的温和性草药。
雌性的身子太柔弱,经常会不小心就伤到自己,而紫线草药性温和,敷在伤口处凉凉的,不像给雄性用的草药,敷在伤口处会感觉到刺痛。
雷亚起身,小心的抱着怀里的雌性,避开腋下的伤口,大步朝丛林走去。
楚筱洛看见兽人的性感嘴唇一张一合的说了几句什么,却是听不懂,要不要这么悲剧啊,就连语言也不通,那还叫他怎么了解这个世界,怎么沟通啊,要知道,语言不通,那真的是个大问题啊。
就像现在你看看,他明明是叫他去给他把衣服捡回来,这个兽人居然抱着他朝丛林走去。抱着???楚筱洛低头,就见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抱着自己,而且还是丢脸的公主抱。楚筱洛开始挣扎,嘴里生气的嚷嚷:“放我下去,混蛋,我才不要这么被你抱着。”
忘记了刚才看见眼前男人从兽变成人的震撼,也忘记了兽人跟鸟鸦在空中对战时的强悍,只是觉得,他这么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抱在怀里,还是公主抱,真的是很丢脸。楚筱洛却忽略了嘴里嚷出来的话里,不是纠结自己被抱着,而是在纠结被男人公主抱。
感觉到怀里雌性的挣扎,雷亚低头,皱眉说道:“别闹,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这个雌性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明明身上还有伤,就不能老实的呆在他的怀里吗?
楚筱洛见兽人低头,皱眉的说了几句话,甩了甩头,听不懂。伸手拍拍兽人结实的胸膛,却悲剧的发现,自己白皙的手掌红了一片,抬头,尼玛,这是胸膛还是铁臂啊。忍着手掌的痛楚,指了指地上,示意他放他下去。语言不通没关系,手势却是无国界的,想来在这异世应该也是能让人明白的。
雷亚正在注意周围的动静,感觉到胸膛上一阵拍打,低头就见雌性白皙的手掌上红红的一片,又见到雌性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指了指地上,是要他放他下去吗?雷亚很聪明,显然看懂了楚筱洛的手势。
看懂归看懂,却不代表他真的要按照雌性的意思放他下地,开什么玩笑,他还没有抱够呢,怎么能放他下去呢,而且,自己的雌性受伤了,就应该老实的呆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不是吗?对,从救下楚筱洛那刻开始,雷亚就在心里给楚筱洛打上了属于他的标签。
雷亚蓝色的眼睛盯着雌性晃动的手指,那手掌上红红的一片,责备道:“以后不要再拍我了。”雄性兽人的身体都是很强壮而结实的,因为他们面对的猎物都是一些会魔法的魔兽,要是自己的身体太弱,根本不能在强大的魔兽爪下及魔法下生存下来。
只有拥有结实的身体,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他们结实的身躯在面对魔兽时,抗打。在面对娇弱的雌性时,却不是那么好了。就像现在,雌性手掌上那片红,让雷亚眉峰紧皱。
楚筱洛听不懂兽人在说什么,却是能看得出来,这个兽人没有放他下地的打算,看他一直不停往丛林大步奔走的脚步就知道了。楚筱洛伸手想再拍下兽人,强烈表示自己要下地的意愿,却在看见自己手掌上红红的一片时,停下了抬起的手。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兽人的胸膛可是比铁还要硬实。揉了揉手掌,楚筱洛嘴里嘀咕,“这个兽人都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居然身体那么结实,那么轻拍几下,都能让他手掌红一大片。那哪里是什么胸膛,不知道拿刀能不能割伤。”
想到刀,楚筱洛就想到了自己从被鸟鸦抓住就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举到眼前一看,果然,他的瑞士军刀还好好的被他握在手里。即使刚才那么害怕,他也没有松开手。这把刀,可是陪了他七年,即使要死,他想,他也要让这把刀埋葬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