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终于——
在楚漾的脸上、耳朵上,甚至领口裸露的锁骨处,看见了最想要的反应。
红了,一片片的。
手指按上去,说不定会有更深的印记。
“您也一起出去。”凌意舶再吩咐。
森叔略微担忧地看了楚漾一眼,又看了看凌意舶,还是决定提醒一句:“二少爷,小漾他可能现在不太舒服。”
坐在地上许久没动静的楚漾这才出声:“不用担心我。”
“等一下,”凌意舶仍捏着楚漾的下巴,“森叔。”
“二少爷。”森叔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凌意舶说:“麻烦您对门外我的保镖们转告,去关掉二楼露台上的灯,把黄总藏在身后的皮鞭拿出来。”
那姓黄的副总一惊,顾不上被自己扯得凌乱的西装领口,手脚并用,放在身后的那只手想要拼命把鞭子塞进后腰裤子里。
见鬼了,还没来得及用!
楚漾又听见凌意舶下达指令:“然后,让他们把黄总的手绑起来,请黄总去露台。”
呼吸一顿。
尽管隔得这般近,凌意舶的眼眸仍晦暗不明。
“以什么姿势在露台待着,待多久,他自己比我清楚。”
森叔再一低头:“明白。”
二少爷的意思是,楚漾跪了多久他就跪多久。
关上门之前,森叔脚步顿了顿,又多看了楚漾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楚漾明明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但森叔每次走之前都习惯性多看他一下,总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其实楚漾今天反常的原因,他能猜到一点。
可身边的眼线早已把情况告知了千里之外的凌沣,凌沣也迅下达了指令,该罚就罚。
只是没想到凌岳这厮顺道来渝水出差,今晚刚好在主船上休息。
从一楼一路带着楚漾上楼进房间,所过之处,每个a1pha都神情镇定,并无异常,说明楚漾的omega信息素已被压制下。
有外人在场,森叔不好多问,只得将这个揣测先放一放。
船舱门自此紧闭。
凌意舶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先是抓过楚漾紧紧攥成拳的手。
被刀刃划破的伤口很深,简单包扎了一下,猩红的血块粘稠在纱布两侧,像被挤压后的红色牙膏。
今晚值夜的医疗船上大概只有一个医生,而楚漾从来都不是优先级。
“……凌二?”楚漾呼吸急促地喊。
他嗓音压得低低的,心跳因体温上升而加快跳动。
凌意舶道:“别动。”
楚漾条件反射地将这句话当成命令,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当真就不动了。
可真正让他僵住身体不动的,是凌意舶骤然拉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