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凤觉得心有些突突的:“不对劲,他们都不对劲,肯定是生了什么事。”
莫天磊无奈:“妈,咱们也别在这边想东想西了,去了就知道了,来,我扶您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门半掩着,莫正礼和肖扬都坐在房间的沙上,又临时找人搬了几把椅子过来,莫仁义坐在其中的一把上。
莫天磊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布置成婴儿卧室的模样,只不过东西款式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他扶吴佩凤坐下,和莫思云分别坐在她旁边。
看到还剩了两把椅子,莫思云疑惑:“还有两个是谁?”
肖扬淡淡地开口:“还有两把留给苏玲和思晨。”
莫思云听到是他们二人,登时拉下脸:“喊他们做什么。”
莫仁义瞟了她一眼,莫思云立刻噤了声,她现在越来越怕莫仁义了,因为他总是帮着那对母女。
“奶奶,这是个婴儿房呀,我还以为里面是什么呢,您以前为什么一直不许我们进来?咱家也没有小孩子,怎么布置成这样?”莫思云有些好奇,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婴儿房,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肖扬为什么一直藏着掖着。
肖扬表情淡漠,并没有回答她。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莫思晨才扶着苏玲进来,看样子,是给苏玲梳洗了一下,他们进来,看到还剩下两把椅子,坐了过去。
莫思晨也和莫思云一样,先是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莫正礼等到大家都到了,才开口:“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下午瑞清来了一趟,你们都在猜她来是为了什么事,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思云,你不是一直好奇这间房间你奶奶为什么一直从小就不让你们进来吗?这是当年给莫家长孙布置的婴儿房,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奶奶亲自布置的。”
听到这里,苏玲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莫思云疑惑不解:“给哥准备的?那为什么不许我们进来?再说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留着做什么?”
她以为莫正礼口中的莫家长孙是莫天磊。
莫正礼调整了一下坐姿,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这不是给你哥哥准备的,天磊上头还有一个男孩,比他大两岁。”
此话一出,吴佩凤、莫天磊兄妹都很吃惊。
莫思晨倒是没有多想,她以为吴佩凤在莫天磊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
莫思云脱口而出:“我还有一个哥哥?妈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只有吴佩凤知道,老爷子说的孩子根本不是她生的,登时有些吃惊,立刻望向莫仁义,后者却并没有看向她,莫仁义此刻正注视着苏玲的一举一动。
吴佩凤的目光又转向肖扬,肖扬忍不住开口:“佩凤,这事我瞒了你三十年,也该告诉你了,当年仁义去乡下知青,其实已经在乡下结婚了,他们还生了一个儿子,叫哲宇,莫哲宇。”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很吃惊。
莫天磊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爸之前还有一个妻子?”
所有人都看着莫仁义,莫仁义也知道他不能再保持沉默,最后看了一眼苏玲,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来说吧!佩凤,当年你中意于我,我有意躲着,后来家里要去一个孩子知青,本来爸是选了老二的,但是老二性格软弱,怕吃苦,所以后来就让我去了,我和老6老叶三个人一起,去了离荣城几百公里远的一个叫太和镇的地方,具体地点是叫上前村,我们在那边知青两年,我以为两年时间,足够你改变心意,到了那边之后,我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女孩,她比我小几岁,我们很谈得来,很快坠入爱河,我跟家里说了这件事,我妈不同意我找一个乡下女孩,我就自己拿主意执意要娶她,我们在乡下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很快,我们就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我们给他取名叫哲宇,所以,天磊,论排行,你其实不是老大。”
吴佩凤瞬时心梗,莫天磊怕她激动地晕过去,忙扶住她。
吴佩凤捂着心口,颤抖着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事?那你后来为什么又会回城?”
莫仁义此刻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我之所以会回城,是因为我们的儿子丢了,是我弄丢的,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们给他在村里摆了满月酒,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后面就感冒了,那时候,上前村没有卫生院,只能去隔壁镇医院看病,没有交通工具,我岳母身体不好,岳父要留在家里照顾他们,所以就我一个人抱着哲宇去看医生,我还记得那天,医院人很多,我急着排队取药,就把孩子放在旁边的长椅上,我想着很快就好,应该不会有事,谁知道我取完药回头,孩子就不见了,我吓坏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医院也帮着我找,后面我回了上前村,村支书也带着全村的人帮忙找,也报了派出所,可是就是没有消息,他们说可能是被人贩子抱走了,那年代,小男孩很容易被人贩子盯上。孩子丢了,我们夫妻大吵了一架,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就打算回城动用莫家的关系继续找。”
听到这里,其他人不明白,吴佩凤有点明白了:“你在乡下的老婆是谁?是不是姓苏?”
莫思晨满眼震惊地望着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