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丑货!嘴贱心毒的坏东西!我让你平白诬陷我家小槐!”赵樱面色狠,想要起身扑向陈凤霞,撕烂她的臭嘴。
顾青槐连忙抱住了她,“阿娘阿娘!小心摔下去!”
赵樱不敌力大如牛的闺女,被顾青槐死死抱住了。
顾青槐没想到阿娘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变好了,竟也生出了几分血性,刚才她竟然想要扑上去殴打陈凤霞。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生的事,阿娘顶多回几句嘴,然后凄然抹泪。
顾青槐安抚怒极的赵樱:“阿娘,路边的疯狗狂吠几声,就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得到我们的关注,企图惹恼我们,若我们真的动怒,就正中疯狗下怀。”
陈凤霞:!!!
假若没有经历过末世,以顾青槐以前的脾气,早就气得暴跳如雷,然后一拳打了过去,不把陈凤霞打扁,绝不罢手。
可从末世归来的顾青槐,什么丑恶没有见过?
被人污蔑谩骂,真的连挠痒都不算。
若陈凤霞仅凭几句刻薄恶毒的污蔑就让她情绪失控,溃不成军,那她顾青槐在末世算是白混了!
此时的她,看陈凤霞,就如同立于山巅的将军俯看渺小的草蝇,不值得拔剑斩杀。
忽然,贺里正厉声道:“陈凤霞!你和小槐也算是同一个村子长大的,大家乡里乡亲,村里村舍。你小小年纪,咋能空口无凭就往小槐身上泼脏水?你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腌臜话,心不虚?不怕遭报应?”
“谁让她骂我和我娘是老丑货和小丑货?”陈凤霞梗着脖子气道。
难道你们不丑?
贺里正当然没把这句心里话秃噜出来,他压抑着怒气:“大家都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你们凭良心说,是谁先骂谁?”
陈凤霞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马有琴也缩了缩脖子,没吭声。
里正毕竟是一村最大的“官”,她们也不敢得罪死了。
这时,李陶氏笑着道:“哎呀,大家都别吵了。多大点事啊,凤霞这孩子是个直脾气,有啥就说啥,阿赵,小槐,你们大人大量,都别生她气哈。”
陈凤霞母女是蠢比,可恨但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笑里藏刀,借刀杀人的人。
顾青槐先看向李陶氏这个老绿茶,她目光冷厉如冰锥,仿佛能把人射穿:“直脾气?有啥说啥?这么说,李陶氏也认同陈凤霞对我和我腹中孩子的诽谤和污蔑?”
这贱蹄子竟然叫她李陶氏!她好歹也是个长辈!
李陶氏面色一僵,挤出一丝笑容,故作亲热道:“小槐,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婶子只是不想你们小姑娘家家的闹矛盾,哪会那样想?”
顾青槐冷哼,眼底极尽嘲讽之色:“婶子?你可不配做我婶子。李陶氏,你家李春薇和我大哥定亲后,一边心安理得地收受我大哥的彩礼、节礼,以及各种礼物,让我大哥免费帮你家没日没夜地干活,一边还偷偷地骑驴找马,想要攀附更加有钱有势的人家,我大哥刚出事,李春薇就迫不及待地退婚别嫁。
我大哥本就不想耽误她,只是没想到你们李家会那么心急,连十天半个月都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