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说的像是她挽留他一样。
不过是联姻罢了,他一个有脑子的大人,不会也和佟怀慕那小孩想的一样,认为她是想要博取他的喜欢吧?
那可真是太下头了。
她立刻就反驳回去,“我确实劝你多回家,但那是为了小慕。你作为父亲应该与孩子多沟通交流,不是吗?这是增进父子感情的最好方法。”
“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佟先生不要误会。”说着,她差点忍不住讥诮,好歹维持了原主的涵养。
“而且,我一个成年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并不需要人来照看。”
这话说重,几乎绝情,颇有不知好歹之意,但她不觉得有错。
虽然表面上佟瑞晓昨晚不辞辛劳的照顾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那都是他愿意的,又不是她逼的。
她没必要对此产生心理负担。
他出于利益才接近自己,自己难道还要有亏欠感?那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简厌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多么照顾他的情绪、顺从他的意愿,因为她猜到了背后的利益勾诱。
如果被人算计还要有心理负担,那她才真是蠢的没救了。
“况且你公司一向很忙,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实在可惜。”
她语气认真又诚恳,让人找不到错处,也不会让听者觉得自找不快、丢了面子没有台阶下。
“好冷漠的言,”佟瑞晓面不改色的说着玩笑话,“佟太太,你说话真让人心寒。”
好一招以软治硬。
简厌一噎,姜是老的辣。
老男人不要脸了,你是没法跟他去说的,不然还被他反咬一口。
他这样随口一句,就把她认真的话直接变为了玩笑,让她无法再进一步。
如果再说下去,就显得她不是为对方考虑而是不识好歹了。
他就铁了心要留下来,自己根本没法说动,他有他的目的,简厌劝自己。只要她时刻保持清醒,别泄露什么,应该不会出问题。
见简厌不说话了,男人无奈的幽幽叹息,“公司是挺忙的,我就不能请假吗。假都请了,还去做什么?”
“你一个董事长,谁能规定你去不去呀?”她也学着他,开玩笑。
“董监高都有忠实勤勉义务,股东会盯着呢。不然我还去公司做什么?躺家里就好了。”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简厌笑笑,不说话。
这些话也就听个乐呵,她不是傻子。
佟瑞晓在瑞光集团是控股股东兼董事长,没有人能管得过他。他每天业务繁忙,不是因公司内部约束,而是其他企业的外部合作往来业务有关。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她也不会再继续讲下去了。
就在她以为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时,佟瑞晓像是忽然想到她饮酒的事,提及道:“你平时经常喝酒吗?怎么生理期也喝凉的?”
简厌没有隐瞒。
“并不经常,只在心情不好喝一点排解情绪。但我忘记生理期快要来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几乎死过去。
她回想昨晚那种无法摆脱的痛楚,只觉得像是坠入了一场噩梦,呼吸忍不住颤抖。
“其实当时我还有点意识,想要喊人,但肚子太痛了,根本没有力气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