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直没来,裴书砚用被子压着司颜侧脸不看她脸上的绯红。十七度的空调吹着他浑身抖,司颜又哭又闹想从被子里钻出来去冲冷水,他一次次把人按回床上,司颜缠着冰冰凉凉的他想抱,他坚定把她的手臂扯开塞回被子里。
“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好奇怪啊,身上不舒服?”
“为什么不亲我,你是不是劈腿了,队里有漂亮小姑娘是不是?”
裴书砚脸上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悲伤,他一个字都不想多听了,可司颜得不到亲吻就絮絮叨叨一直控诉。
司颜只有头露在被子外面,被子里面的身体还处于燥热里,她踢开被子享受空调出舒服的感叹。
裴书砚在伤心难过里走了神,司颜挣脱她双手的禁锢逃出来,双臂缠上他。
“你好凉,好舒服啊。”
馨香的脸颊靠上来还在他侧颈上磨蹭,裴书砚握着她的细腰想把人按倒。
“不许推开,你以前从来不推开我的,明明每次都抱那么紧还不许我喊松开,你这次回来好奇怪,你不亲我就要亲了,还亲你的喉结好不好?”
冰凉的脖颈印上滚烫的吻,细细密密的亲密接触是裴书砚梦寐以求的。
“你还爱我吗?什么时候娶我,我自己去买婚纱你准备戒指就好,我好想你啊,好想嫁给你,组成一个小家。”
司颜五年的思念全在行动上表达出来,这真的是她的夏朗,抱起来的触感跟以前一模一样。
裴书砚的喉结被啵了一口,然后她轻启双唇用牙齿去咬。
他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找回理智狠心把她按回被子里,裹粽子一样团起来让她后背靠在怀里。
这一夜很长很长,司颜的精力被消耗完疲惫靠在男人怀里,裴书砚看她闭着眼睛去找前台帮她换衣服,重新开一间房。
他站在走廊上等,服务员拿着司颜的湿衣服出来,把人抱到新开的房间后他处理好床铺的赔偿才换了一身湿润。
两人穿着浴袍同处一室,裴书砚用吹风机吹干她的长后就抱着被子躺在沙上。
身心的双重疲惫和冰冷让他很快闭上眼睛,可心里装着的事情让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摸嘴唇,脖颈和喉结。
全是司颜和那个人做的事,或许下一步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只是那个人现在不在她身边,等他回来就要结婚了。
虽然事成定局可还是有点难过,他关于恋爱的所有幻想都和司颜有关,他的家人也在期待他把司颜追求到手,可今晚之后就要停止一切不应该的幻想了。
他睁眼闭眼直到天亮,穿上脏衣服从司颜包里拿出房卡回酒店,他快洗了澡提着她的行李箱再赶回去。司颜侧着身体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裴书砚摸到她额头温度让服务员拿来体温计。
昨晚又冷又热烧在预料之中,可她连意识都没有,裴书砚不知道怎么弄去医院看病,只好先吃退烧药继续喊医生过来。
服务员端来一盆冰水让物理降温,裴书砚拿着退烧药犯难怎么喂进去。
他尝试喊人起来,司颜拧着眉头躲开不想听他说话。
裴书砚把她捞起来靠在怀里,把药片分成两半塞嘴里,可一入口化开苦味就被吐出来。
“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你。”
他先喝了一口水再塞药片,随后抵上那双红唇把水度过去。
喂到最后半片儿,昏睡的人咽下水抬手抓住他的衣服亲他,裴书砚只多停留了两秒钟就躲开。
他默默换着冰毛巾降温,又拿了条温毛巾给她擦脖颈手臂,忙活了一上午才有医生在丰厚的酬劳下来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