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带着紫苏跟随白夫人上楼,荆子言在楼下等候。来到楼上,见到白小姐,柳静颐被吓了一跳。白小姐一袭白衣,秀散乱的垂在头前,不停的撞击着白色的墙面,几滴鲜血顺着头流了下来,如果晚上出来,一定会被认作鬼。一个身材粗壮的婆子在一旁死死的按着她,防止她继续自残。白夫人上前同婆子一起费力的把白小姐绑到床上。“紫苏,快把金针给我。”
柳静颐接过针包,在火上烧了烧,在白小姐的头顶的穴位迅扎了一针。处于癫狂状态的白小姐,在被施针之后,瞬间停止了下来,接着便昏死过去。白夫人心下着急:“这,这是怎么了?”
柳静颐说道:“白夫人不必担心,这一针,是为了让白小姐昏迷的。按照白小姐的状态,清醒状态是不可能好好配合诊脉的,所以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柳静颐将一个白色的帕子搭在白小姐的手腕上,仔细的为其诊治起来。她现,白小姐的脉象极其紊乱,像是受过惊吓或者刺激。“夫人,小姐可受过什么惊吓,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惊恐万分?”
白夫人点点头。良久柳静颐舒展的眉头开始紧皱:“夫人,小姐可婚配过?”
白夫人微讶:“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在下姓柳,夫人叫我柳大夫即可。不瞒夫人,小姐的脉象,像是生产过,且落下了病根。”
白夫人大惊,示意婆子把门关上“我家霜儿可怜啊。她今年才14岁。三年前,有一次和我去庙里上香,碰到了富商石家的公子,石公子见我女儿美貌,便想要前来求取,可是那位石公子已经娶妻,我们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正经人家,不愁吃穿,怎么忍心女儿去别人家做妾,更何况,当时我女儿才11岁。”
白夫人叹了口气“后来,我们家便开始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儿,两年前,相公入狱,我们全家走投无路,此时,石公子又来骚扰,石公子说,只要霜儿嫁给他,便帮我们救出相公,于是霜儿就答应了嫁给石公子做妾。”
“石家那位正妻,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天天逼着霜儿站规矩,动辄就对我女儿非打即骂。”
“石公子不管么?”
柳静颐问道。白夫人摇摇头“石公子对我女儿说,她只要听他的话,不惹事,就能把我家相公救出来。于是霜儿对正妻一直忍让。”
她抽泣了几下,继续说道“后来我家相公在狱中自尽,霜儿知道后,才明白上了石公子的当,受了刺激,就变的疯疯癫癫的,腹中的孩儿也没有保住。石家不愿意养一个疯子,便把霜儿给送了回来。”
白夫人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无奈的擦了擦眼泪。“夫人,今日在下先给白小姐施针,施完针后再为她开一剂药方,您按药方煎药,可稳定白小姐的心神,这个病,并非一日之功,夫人可要做好准备。”
柳静颐说道。“谢谢柳大夫了。”
虽然嘴上说着谢字,可白夫人并未相信。毕竟,看过那么多名医,也无济于事。“楼下那位公子想盘下这家店,想必是给柳大夫使用吧。”
“柳大夫年纪轻轻,这医馆不易,柳大夫年纪轻轻,就开堂坐诊,怕是难上加难啊。”
白夫人一脸担忧的说道。柳静颐心知白夫人并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自然也知道白夫人这话的意思,但柳静颐并未生气。“白夫人如果诚意转让医馆,在下与我家公子皆愿找出真想,如果白大夫真的是冤枉的,在下一定会为其找出真相。”
“你们真的愿意为我家相公伸冤?”
白夫人激动的说道。柳静颐点点头。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儿,白夫人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有人愿意重新查当年的案子,她就谢天谢地了。“如果你们真能帮我相公洗清冤屈,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安息,我情愿把这医馆送给您。”
说罢,白夫人就要跪下去。柳静颐赶忙上前扶住“夫人快快起来,在下可受不起如此的大礼,您随我下去,把案情的详细经过向我家公子诉说一下可好?”白夫人点点头。跟随柳静颐来到楼下。柳静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下,写好房子交给白夫人。白夫人把方子交给吴海生:“去,按照这个药方抓药。”
吴海生是白炳炎的徒弟,跟着白炳炎做了三年学徒,再加上自己努力,如今也开始坐堂看诊。吴海生看着这方子挠了挠头,有些犹豫“这。。。”
白夫人问道“怎么了?”
“师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药方,应该说,医书里也没有记载过类似的药方。”
柳静颐闻言说道“你按方子抓药就是了。”
白夫人点点头。吴海生不再说话,照方子去抓药了。白夫人看向荆子言,直直的跪了下去:“听这位柳大夫说,您愿意帮我家相公洗刷冤屈,如果公子真的能帮我家相公洗刷冤屈,妾身愿意将这医馆赠给公子,以作酬谢。”
荆子言急忙失意柳静颐把白夫人扶起来。“白夫人,我是衙门的新人的刑名师爷,专管刑律案件。您相公如果真有冤屈,您尽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