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余晖,千月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就收拾东西,与宁不悔和宁彦鸣道别后,就回了郡主府。
宁不悔站在堂内,看着千月的马车消失在街口,良久才吐出一句:“她还活着……还活着。”
何非在一旁扶着宁不悔也有点哽咽:“小姐也能安息了。”
“阿鸣,快快派人暗中保护她,千万别被安天越那个狼心狗肺的找到。”
“师父,怕是咱们的人近不了身。”
“怎么会?”
“这大魏国的二皇子手中的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宁芸,而且,若我们贸然派人,怕是会暴露了宁芸的身份。”
“二皇子和宁芸?”宁不悔喃喃道,“那就远远的跟着,不要被现。他贺兰寂的人是他贺兰寂的,若是欺负宁芸,我药王谷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是,师父。”宁彦鸣脑中又浮现出千月娇弱又坚定的样子,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
平日没事的时候,千月都会呆在药房,贺兰寂搜罗来的医书,很多都是一些民间流传的秘方,千月研读许久,竟是研出了好几种毒药。
时间总是匆匆而过,乞巧节到了。
青柠告诉千月,说乞巧节的活动都在晚上,有穿针比赛,手帕搭桥,祈愿求子,可热闹了。
午膳刚过,就听门房来报,说五公主来了。
千月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贺兰依叽叽喳喳的给她的婢女桃红说:“听说当初母后凶险万分,是小月施针保住了母后一命,今晚的穿针比赛,咱们肯定能拿头奖。”
桃红拉了自家主子一把,小声说道:“公主,施针和穿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需要心灵手巧吗,我看小月指定行。”
千月听着满头黑线,忙迎上去:“好姐姐,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哪里会绣花。”
“针你都施的了,小小的绣花针你穿不得?”贺兰依瞪大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敢问五公主女红怎样?”
“嘿嘿,那自然是拿不出手的。”
贺兰依咧嘴一笑,挽着千月的胳膊,俩人边走边说,“我相信你肯定行,所以我给你报上名了,今晚穿针大赛,你可要拿头奖哦。”
“拿你个大头鬼哦,我是真不会!”
“哎呀,你说啥我也不信,那么难的针你都施得,小小绣花针不在话下,本公主信你!”
“你没开玩笑吧?当真报名了?”
“当真!”
“我当真想给你来一针!今晚我不去了”
“不行!得去!”
“我不想丢人。”
“没事,本公主给你镇场子!”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大地。
……
贺兰依看见那些连动都没动的胭脂水粉,大喊暴殄天物,非要给千月梳妆打扮。
夜幕降临,贺兰寂都没有回来。
千月有些心神不宁,老觉得有事要生。
正当两人携手出门时,春生匆匆翻墙而来,带着一身血腥气,跪在千月面前:“请郡主救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