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下午,京营操练场上,一千三百余锦衣卫整整齐齐的站在场上。
朱仲杰站在校台上,手中拿着的,正是系统大礼包下来的m24型木柄手榴弹,一共两千颗,平均下来每人还不到两颗。
而后朱仲杰便演示了一遍,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再次惊讶到了这群锦衣卫们,其实在这个时代也有同手榴弹原理差不多的武器,可是其威力,差了一大截。
演示过后,朱仲杰便让他们分成了十三小队,从空间里拿了他们平日里训练用的手雷让他们练习。
而他则拉着高文采以及高文采选出来的一百名锦衣卫,在另一处集结着。
朱仲杰扫视了众人一番,这百来号人可以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强体壮,比较精灵,朱仲杰打算将他们操作迫击炮。
空间里有六门12omm迫击炮以及新手大礼包开出来的十门8omm迫击炮,总数达到了十六门,这可是一个强大的火力,朱仲杰当然不能浪费。
其中六门12omm迫击炮每门五人,8omm迫击炮每门三人,而剩下的的人则负责运送弹药以及护卫。
迫击炮就没那么容易上手了,朱仲杰挑选了几名比较聪明的兵士,准备先教会他们,再让他们去教会其他兵士。
直到天色渐暗,这几名兵士才刚刚达到入门,对此,朱仲杰已经很满意了,点了点头,便让他们下去指导其他兵士。
“老高,要不你给本督做亲卫吧,如何?”
刚走出校场,朱仲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开口,高文采便愣了愣,不一会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起来。
搞得朱仲杰瞪大了眼,心里暗道,不就是让你当保镖吗,不愿意用不着哭吧?
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总督大人,在京师之中您是第一个看得起我高文采的,从今天起,高文采就跟在大人身边,保护大人。”
额。。。。
朱仲杰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不过这高文采好歹也是个千户,而且还是锦衣卫,天子亲军,居然混的这么差?
经过一番询问,朱仲杰这才知道,自从魏忠贤倒台后,东林党当政,他们便蛊惑着崇祯撤掉了东厂,暂停了锦衣卫,自此之后,锦衣卫也就变成了爹不爱,娘不亲的空闲衙门。
加上高文采这个人性子比较直,不肯阿谀奉承,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得到升迁,就算在锦衣卫之中,高文采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对此朱仲杰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崇祯当政后,是真的想搞出一番大事业,中兴大明的,可惜奈何身边太多吹牛画饼的人,这也导致崇祯做出了许多错误的决定。
直到现在大明即将灭亡的时候,才真正的看清楚那帮文人们的嘴脸。
正说着,沈炼带着一队人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朱仲杰行过礼后,便把一人拉了出来。
“大人,这就是您让咱们抓的兵部魏提塘,请大人落。”
朱仲杰走上前看去,魏提塘正瑟瑟抖的看着他,被抓时,他正在府中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正想着今夜去哪一房,就被沈炼给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把魏提塘给押走了,有几名奴仆还想上来抢人,直接被沈炼几刀给解决了。
这一幕是彻底把魏提塘给吓懵了,不由的紧了紧自己的袖口。
“魏提塘,拿出来吧。”
朱仲杰冷冷一笑,直接问道,魏提塘一脸懵逼样,看着朱仲杰,鼓起胆子说道。
“这位大人,下官不知道犯了何事?至于您说拿什么?可否明示。”
“呵呵,魏提塘,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沈炼,搜身!”
朱仲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沈炼搜身,沈炼答应一声,便直接上手,在魏提塘的身上摸索起来,很快,一本小折子便从他的袖口搜了出来,看见小折子被翻了出来,魏提塘再也忍受不住,竟然晕死了过去。
朱仲杰也没管他,打开小折子,看了看为的几个大字,公约开门迎贼事,在其后,密密麻麻的签署了不少在京官员的名字,而陈演,魏藻德,张缙彦几人的名字更是排列在最前。
高文采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就一眼便让他再次呆立当场,继而大怒,气愤的一脚朝着魏提塘踢了过去。
“狗日的,咱们在城上拼死拼活,你们居然想着迎接新主子,真它吗的是畜生啊!”
高文采身体强壮,一脚就把魏提塘给踢醒了,而后每一踢一脚,便是一阵哀嚎。
“行了,趁闯贼还未攻城,沈炼,高文采,你二人兵分两路,按照名单抓人,但有反抗,格杀无论!”
朱仲杰将名单交给沈炼后,看了一眼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魏提塘,一脸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而后带着几人朝着宫门走去。
“大人,那您去哪?”
高文采连忙问道,朱仲杰摆了摆手。
“皇宫!”
乾清宫东暖阁之中,朱仲杰刚刚把今日所生的一切事全部说给了崇祯,并且将自己下令抓捕公约迎贼的所有签名大臣们。
朱仲杰原以为崇祯会有些愤怒自己擅自做主,毕竟崇祯在历史上的风评那是不怎么好的。
朱仲杰甚至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毕竟崇祯也算自己的老祖宗,挨挨骂也不算什么。
可是崇祯的反应让他有些惊讶。
“朕非亡国之君,他们确是亡国之臣啊。”
“仲杰,你做了朕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啊!不过你放心,朕坚决支持你。”
“事已至此,国之将破,还能有什么事比国破家亡更让朕担心的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如今,朕只信你一人!”
没想到崇祯对自己是如此的信任,朱仲杰心里突然有些感动,誓要击退闯军的心,也更坚强了一些。
而由于朱仲杰这位穿越者的破坏,迟迟没能打开京城大门的李自成此时也正在大营之中怒,几十万大军包围了只有区区一两万老弱病残看守的京师,还久攻不下,这让他十分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