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火焰确定只是有少许气泡的紫色液体,渣渣倒干了木桶也没见滚出什么虎鞭、鹿茸、毒蛇、熊胆。应该就是想的那样。。。吧?
看着渣渣敬过火神猛一个大口闷,喝过后,吐气吞声一脸陶醉。
别的有资格喝的也是一刻不等直接灌入口中,像阿瓜更是寒酸得咕咚完还在那舔碗,不停舔。
嗯,应该是没毒的好东西,总不可能整个部落都嗜毒如命。
不过刚被毒过的云蔚然还是觉得不应该低估这些原始人和自己的身体差异,谨慎些好。
凑嘴边小呡了一口。
“哈。。。”又甜又酸又涩,不就是土酿的葡萄酒么,比街边随便买的几十块一瓶都不如,至于么?不可置信得又呡了一口,虽然82年的拉菲什么味不知道,土酿早年到处跑的时候喝过不少,就是这个味,不会有错。
虽然有些不礼貌,还是忍不住好奇“就这?”
如果是敏感的人,可能会觉得我拿了珍藏的好东西出来,你还这反应,感觉被冒犯到。好在渣渣神经比较大条,打心底认为巫医就该是什么好东西都吃过见过,自己这点珍藏的确上不得台面。
不好意思得解释道“那年寻得的葡萄虽多,却酸得很,也幸好太酸吃多了倒牙,才没全吃完。见剩下的葡萄一日日干瘪腐坏,便压成汁存着,后来就有了这东西。别看它味道古怪,喝多了却能通神,有部落曾想用两头鹿和我换,我都没舍得。”
也是巧了,云蔚然之前为了装b泡妞,特地看过关于红酒的视频。秀知识装b的机会送眼前,忍不住好为人师了一把“你们是不是把腐烂的葡萄也一起丢进去了?”
渣渣颇感震惊,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确有不少葡萄表面腐化,吃了怕坏肚子,丢又舍不得,于是就全丢进去榨汁了。这点小动作居然都被这么一小口喝出来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喝出来的?”
“哼哼”故意装神秘“这葡萄酒啊,按颜色可以分为红葡萄酒、白葡萄酒和粉葡萄酒。”
“连皮一起酿的紫葡萄酿出来,就你这样的红葡萄酒。如果用剥了皮的白葡萄酿,就会是透明的白葡萄酒,稍微带点紫皮的就是粉葡萄酒。”
“你这喝着瑟瑟的,主要就是因为酒里面单宁起的作用,单宁这东西多半在葡萄皮和葡萄籽里,所以下次酿把这两个去掉,就会入口柔和许多。
不过我个人建议稍微带点皮,酿出来粉粉的,满满的少女心,女人的钱最好赚嘛。所以粉葡萄酒更能卖个好价钱。”
“能多好?”渣渣觉得这酒算是拿对了。将云蔚然在巫医里的地位猜测又提高了一层,若不是高位的巫医,哪会知道这些。
云蔚然被问住了,他对这边的物价还真没概念,打马虎眼道“至少比你现在的好,换十头鹿,应该没问题。。。吧。”
“哦。。。!”周遭人都被唬住了,一、二、三、四。。。两只手那么多,两只手唉!好多啊,换!搞得好像他们现在就已经把酒给酿出来了似的。
渣渣也连连点头,并表示“可不敢再往里参腐坏的葡萄了。”
云蔚然连连摆手“也不是的,如果腐坏的葡萄多,你们可以专门用腐坏的葡萄酿贵腐酒,那东西因为需要的葡萄多,酿出来可比粉葡萄酒值钱多了。”
渣渣听得一脸向往,这很对她胃口,她最舍不得食物浪费了。感觉把这事给办成了,升职加薪荣登ceo近在眼前。唉,好像她现在就已经是部落领了,还做这白日梦干嘛?随即清醒过来“可惜我们没有那么多葡萄。”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这云蔚然可帮不了他们,只得安慰道“你们可以自己种一些,无非长出来的藤蔓旁搭个架子,多浇浇水,让爬上去挂果子,野生的自己都能长好好的,没道理自己种还比野生的差出大老远。”
正当两人就葡萄酒的展大业聊得火热,甚至比划着如何嫁接,一路奔生物学和植物学去。有另外两个人因为部落里其他人有意无意的窥视,和有意错开眼神的低头细语,察觉到一丝异样。
“好啦,别舔了,这我的。”阿呆从阿瓜手里一把抽回自己的陶碗。
葡萄酒这么珍贵的珍藏,又只有那么一小桶,当然不可能见者有份。这次喝到葡萄酒的人除了渣渣和云蔚然,少数几个老者,年轻人里便只有阿呆和阿瓜。
没有大量酒水,哪怕这是近年来食物最富足的火神祭,也闹不长久。吃饱喝足无聊中,一个个看对眼的便捉对偷偷没入黑暗,享受湿濡的火热。
不一会,或高或低的少儿不宜便从四面八方传来。
长在红旗下,接受传统儒家礼义廉耻教育的云蔚然听得有点无措,都这么直接的么?我人还在这呢,你们不稍微矜持一下?蛮夷啊,蛮夷,算了,还是把自己灌醉吧,耳根清净些。
一口闷掉碗中酒。。。度数太淡,毛用没有,注定欢音贯耳,独享煎熬,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