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拳头粗细的蓝银色深痕从岩石顶部穿石而过,蜿蜒着倔强向下,直到穿透石底。不知道还会继续下行多深,是否会一路穿去幽冥深处。
沿着深痕往两边探出数条亮色“金须”,沿“金须”又长出一簇簇橘黄色,如树叶茎蔓的浅色细纹。乍一看似是生生霹出了一片“叶岩”,赋予了岩石以生命的色彩。
没想到雷击后裸露地表的小孔之下,竟是这般密密麻麻的大场面。布满了整个岩石切面,又恰到好处得没有雀跃而出,仿佛故意留着不戳破那层玻璃纸,深藏功与名。
“要不是阿瓜手欠,还真想象不到“薄皮”之下,有此等“大馅”。”云蔚然啧啧称奇
“别摸!”
阿呆的呵止又晚了一步,阿瓜已经情不自禁得摸上切面。好在没生什么化成一道闪电,或者骨头光,被电得“一一一。。。”全身抽搐的怪事。
阿瓜兴奋得招呼着“你们也来摸啊!好滑!好好摸!”
活这么久,还真没摸过闪电。见阿瓜无事,云蔚然也好奇得凑上去抚摸。嗯,真的好滑,就连切面和纹路的接口,虽然看着棱角锐利,却有种丝滑平顺,干净利落的触感。
这种明知很危险,却又忍不住想靠近的感觉怎么形容好呢。就像妙女郎勾着手指头让摸丝袜腿,明知道这是危险,且带着目的性的刻意诱惑。可还是忍不住想摸,摸过后还觉着手感好好,弹嫩柔滑,好想再摸摸。
三个小男人抱着石头一脸陶醉得享受了好一会,还是体验过更多好东西的云蔚然率先脱离“低级趣味”,提议道“这边除了这些洞,该是没有其他好东西剩了,去找找那个被雷霹的倒霉蛋吧。”
恋恋不舍得离开雷劈石,沿着水流漫过的痕迹,搜寻有了明确方向后,就好找很多。不多时,狗鼻子的阿瓜抬头嗅嗅“有烧焦的肉味”,循着焦味辅助,外加手欠碰落的巨石压痕,很快便在山脚巨石旁灌木丛中,找到了卡在其间的。。。香焦人。
啧啧啧。。。好惨啊,整个人都焦了,手欠的阿瓜又不打招呼自顾自伸手摸上去,还嫌弃道“硬硬糙糙的,没刚才的好摸”。
他那手,没轻没重的。戳指处,香焦人往下直掉碎沫沫,摸处更是直接被摸翻开来,露出里面的血红色。
“呃!”香焦人疼得出一声轻呼。
阿瓜吓了一跳,掏出手斧差点劈下去。这要是劈扎实了,香焦人可就真是有苦说不出了。老子被你个手欠的摸疼了个声,还要遭斧子劈,上辈子掏你家祖坟还是偷你家鸡了?
埋怨道“吓死爷爷了,这都没死?没事乱叫什么?差点被老子劈死知道不?”
听阿瓜明明半大小子,却满嘴爷爷、老子,装腔作势得恶人先告状在那甩锅,让云蔚然生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感觉在哪体会过来着?哦,想起来的,职场很多年轻的小领导都这尿性。
“被雷霹成这样还不死,命真硬。”阿呆啧啧赞叹,用眼神询问云蔚然。
那眼神云蔚然一下子没读懂意思。你眨眼睛咱也读不懂啊,就不能说人话么?你不会是想吃了他吧?里面还没熟透呢!
本来只想着来捡个漏,比如捡捡传说中的“雷击木”,或者被霹者遗落的宝物。现在看来,貌似更牛逼的雷击石倒是有那么一个,不过显然捡不走。
宝物么,除了这香焦人,其他都该已被霹成了灰飞,屁都不剩。更何况香焦人居然没死。所以就算有,也不好视做无主之物,趁人之危捡走。
抱着贼不走空,多少总得带点走。
啊呸!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菩萨心肠,救治。。。额。。。都焦成这样了,还有救的必要?要不。。。割了吧。
啊呸!老子又不是学医的,救被焦成这样的,臣妾做不到啊。再说了,他身外之物都被霹没了,光溜溜赤条条的。就算医好了,香蕉人能从哪给咱掏医药费?
“小鬼!这你家大人?”
“你才小鬼!”被压头的阿瓜伸手去挥横搁头顶,拿自己脑袋做靠垫的手,没挥着。
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个长手长脚,体毛旺盛的瘦子来到身旁,还毫无察觉得被近了身。
瘦子躲开后不仅不退远,还故意拿手指头贱贱得戳阿瓜。阿瓜被接连戳中好几下,想拦又拦不到。急得完全弃了防守,蹲步蓄力,疾进两步想要给他来记狠的。
这抱腰膝撞的杀招若是顶结实了,足以让这没几两肉的瘦子跪下喊爷爷。
只见阿瓜踏步趋近,同时张开双臂,以箍人的方式锁定攻击面,防止瘦子走脱。
瘦子“咦”了一声,轻笑着探手擎住阿瓜一臂,扭身顺势甩出。阿瓜的舍身抓扑就这么简单得被瘦子灵活闪过,还被在后背轻拍一下,直接扑地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