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正蹲在河边洗衣服,背上突然挨了几粒石子,她回头望去,只见村里的几个地痞正嬉皮笑脸地打量着她。
“嘬嘬嘬!哑巴!看这儿!”
为的地痞把手臂架到腰上,做出几个顶胯的动作。
“你婆娘肏起来怎么样?”
他们平常就爱戏弄方语,这一次,方语也没打算理会他们,转过去继续洗衣服了,见方语不理他,地痞的言语更加放肆了。
“瞧你那熊样,还没开过荤吧?你不行就给我们日一日呗,听说沉家以前还是地主,不知道地主家的小姐日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听到这里,方语沉不住气了,她抄起洗衣服的擀衣杖,朝着地痞们疾步走了过去。
“哟!哑巴要打人啦!”
话音刚落,为的地痞身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几棒槌,有一下打到骨头上了,痛得他龇牙咧嘴。
“哎哟哟!痛死爷了!你们光看着做什么?按住她啊!”
许是方语打人的狠厉眼神吓住了他们,几个小弟刚刚瞬间就躲远了些,听到老大话才如梦初醒般冲过来按住了方语的膀子。
方语虽然被制住了,还是恨恨地盯着刚挨了打的地痞。
“给你脸了!臭哑巴!”一记定子结结实实落到方语脸颊上,那张清秀的脸立刻泛起一片浮肿。
“浑小子,你们干嘛呢!”
一道粗犷的中年女声炸起,他们循声望去,是村头屠户的媳妇,莫大娘。
“今天就算了,下回再让老子见到你看老子不把你打个狗吃屎!”
村里就这么一家屠户,得罪莫大娘可买不到肉吃了,地痞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给莫大娘一个面子,他让小弟们放开了方语,举起拳头在方语面前挥了挥,啐了几口唾沫便离开了。
“小语,你还好吧?”
莫大娘赶忙上前扶起方语,帮她拍了拍灰。
她和方语的母亲算是表姐妹,在方语的母亲去世后,这个善良的女人自然对方语多了多了几分关照。
方语点点头,用手朝莫大娘比划了几下,莫大娘知道这是谢谢的意思。
“你媳妇儿放假回来了吧?我特意给你们拿了吊猪肉,你带回去吃,别跟我客气啊!”
说着,莫大娘便把那吊猪肉塞进方语怀里,没等方语拒绝就快步离开了。
方语揣着猪肉,回到河边把洗衣盆端了起来,慢慢往家里走。
她回想起刚刚地痞说的话。
她确实还没和沉知墨行过房事。
她和沉知墨成亲半年了,成亲当天沉知墨喝醉了,她又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好愣愣躺在旁边借着烛光瞧了沉知墨一夜。
第二天一早,沉知墨就上乡里学堂念书去了,这一去,就是小半年,直到昨天才回来。
到家时,沉知墨正坐在坝子里看书,她穿着浅蓝色衬衫,衬衫下摆扎到西洋学生裙里,头整齐地梳到脑后,尾微卷,散出洗油的香味,几只母鸡在她旁边咯咯哒地觅食。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农家院子里,太过格格不入。 方语看怔了神,木在原地,直到沉知墨放下书,朝她回看过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很好看……
方语的脸腾得升起片红晕,为了掩饰,她放下洗衣盆,把怀里的猪肉掏出来给沉知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