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到午时了,今天就先去清水县住一宿,明天再接着上路,既然不知道想去哪里,就边走边看吧,等走到想留下的地方再留下。
傍晚时分,褚颜牵着马走在清水县城中,远处的护城河旁围满了人,而且还有很多人不约而同的往那里赶,隐约传来悲天跄地的哭声,
褚颜眼神四处扫了一下,看到前方的客栈时她迈步直往那里奔去,客栈门口的店伙计看到她,远远的便笑盈盈地吆喝着,
“哟,客官你来了,你是住店还是打尖?我们家的客栈虽不是城中最大的,可舒适程度不比那些大客栈低,”
随着距离的拉近,店伙计看清褚颜的容貌时,他脸色变了变,
“客官……”
“我要一间上房,”褚颜打断他的话,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连同手中的缰绳一并交给他,“把我的马儿照顾好,”
褚颜言毕转身就走,度快的就像有人在追她,店伙计牵着她的马,看着远去的人影,叹着气摇摇头,把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等佳人,如今在城中简直就是危险至极,他想提醒一番却来不及。
褚颜快成朝护城河那边而去,源源不断的人都在往那边聚拢,河岸边上已经被挤的水泄不通,
越靠近那里,哭声也越清晰,一妇人边哭边喊,
“我的女儿啊……”
褚颜钻进人群里,慢慢挤到最前面,只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妇人毫不顾忌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也毫无察觉,可见不是一般伤心,旁边一个男人虽没哭出声来,却总是时不时的抬手往脸上抹一把,他满脸愁云,眼睛已经通红一片,
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河里打捞的人,
河里的人不断冒出头来,吸几口气后又一头扎进水里,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们的语气里有同情,有愤怒,还有恐慌。
褚颜心想,看那两个伤心之人的穿着,应该是挺富裕的人家,有个富裕的家庭,还有爱自己的父母,这姑娘为何还要想不开,非得跳河自尽,
她看了眼旁边的一位老妇人,不解地问,
“大婶,这跳河的姑娘是什么人?”
老妇人转眸看向褚颜,看到她脸色有些惊慌,“姑娘,你不是我们清水县人吧?”
“嗯,我是路过的,刚到这里,打算在这里住一宿,”
“原来是这样,”老妇人急忙劝解,语气里难掩惊慌,“为了安全,姑娘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以你的容貌,待在这里很危险,”
老妇人一个劲的劝她离开,说这里危险,褚颜疑惑更深,
“大婶,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姑娘有所不知,”老妇人叹了口气,“半月前,城里一夜之间被贴了几张告示,告示上说有一个采花贼即将到来,他要把城中漂亮的姑娘都据为己有,告示上的字东倒西歪,人人都以为那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谁曾想告示才贴不过三四日,就有一个姑娘遇害了,那采花贼为了让大家知道他的到来,他把那姑娘糟蹋后扒光丢到大街上,姑娘受不住先被糟蹋又被扒光丢街上的侮辱,跑到这里投河河自尽了,后来这样受害的姑娘一个接一个,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褚颜闻言面色凝重,这不不单单是个采花贼,还是个变态,
“现在打捞的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