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玩,那就先顺着他来,不是想看我一事无成落败的样子么,我倒是可以满足他这个愿望。”
沈陆已经有了主意:“徐导那边我会追加投资,让他继续拍摄,这个项目必须按时完成,不管外面说什么,我都会让剧组那边不做任何澄清。”
只要徐哉那边不出任何意外,保证拍摄一切顺利就可以,演员都是拍之前都是签了协议的,若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而毁约,天价毁约金他们不一定赔得起,还可能收到来自沈氏的律师函。
跟沈陆撕破了脸,以后想在娱乐圈有立足之地怕是难上加难。
“沈居安放在公司的爪牙暂时别动,等到最后的时候再连根拔起,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温景淮这话算是点醒了他,沈陆本想着先把人揪出来,仔细一想还是先别打草惊蛇
他最近对收购的那块地进行了全面分析,还是想将那里开发成一个全新的楼盘,用以商业发展,温氏产业不断扩大,已经占据南城半边天。
而徐哉经过沈陆提醒,不再去管网上的一些评论,甚至演员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手机都要上缴,专心于角色。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思,给季桐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管网上那些捕风捉影跟无中生有的评论,专心设计旗袍就行,她也知道这件事影响不小,最后她让导演放心,一定会交出让他满意的稿子。
网上的事还在持续发酵,沈陆让人撤下去的热搜没过多久热度又渐渐上来,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有幕后黑手在背后操控。
就连温氏集团里的员工也在私下议论这件事,谢楠是谁,大爆剧的女主,每部戏都像是上天规划好的一样,一经播出收视率霸榜第一,别人可能花几年几十年做到的事情她三年便已做到,而且做到了最好。
温景淮无意听到员工在私下谈论这件事,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还说导演为了让人物更贴近角色,专门找人给剧组按照剧情和人物设定设计旗袍。
说也不知是哪家的倒霉蛋摊上这么个剧组,哪里是设计,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随后集团便颁布了一条公司新令,休息时间不得八卦,被发现一律扣工资,众人惊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下上班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
“温总,季小姐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方临突然在意起这件事,温总出手帮季小姐这件事他可是清清楚楚,甚至拟好的合同也是经了他手的,趁着送文件的功夫也就问了出来。
温景淮抬头淡淡睨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
方临惊恐摇头,他哪里敢,但还是将顾虑一五一十说出来:“现在不知道剧组那边是从哪里透出来的消息,说是请了专门的人设计旗袍,现在网友那么精明,还有手段,我怕稍微一查就会查到季小姐头上。”
到时候网络上的火力又会转战到季小姐那边,她不是大众人物,万一网友扒出什么多少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温景淮修长的手指上下轻敲着桌面,面色凝重想着他的话,语调平缓:“让人将网上提到这点的帖子处理干净。”
“还有,找人看着点她的安全。”
方临照做,心里又不禁暗想以后说不定还会喊季小姐为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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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桐一连两天绘制了几个图案,铅笔勾勒出几张草图,还没怎么成型,但大概的样子可以看清楚,是荷花纹跟竹纹。
虽是常见的几种纹路,但她换了一种画法,看上去就跟传统的形状不一样,到时候呈现在旗袍上又会是不一样的风韵。
忙起来的时候根本不看手机,若不是白晓打电话过来,这手机她都想不起来放在哪里,最后是在一对废纸下面找到的。
随意撩开鬓角垂下来的细长碎发,“喂,晓晓,怎么啦。”
“你这是断网了?网上都闹翻天了。”
季桐手上还在继续绘着图案,脑子里想着最近网上的事:“我知道,谢楠的事情,热度还没下去吗。”
一般热搜不会持续太久,隔夜也就下去了。
“奇了怪了,看着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似的,热度不减反增,剧组那边也没任何动静,甚至关于网上造谣生事的帖子,连个声明都没有。”
季桐也奇怪,但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关注这些事情。
“年年,其实我是想说我今天看到一些帖子,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想不通原因,她问白晓到底怎么回事。
白晓那边沉默片刻后开口:“网友不知从哪里嗅到的消息,说是剧组为谢楠请了个旗袍设计师,现在网上除了嘲的帖子,还有扒这位设计师的帖子,我是怕你受到牵连。”
又沉静了片刻,白晓那边没动静了。
“晓晓,怎么了?”
“哎,奇怪,刚刚看到的帖子怎么不见了,我还想截屏发你看看来着,一下找不到了,还有几个同样的帖子,也不见了。”
季桐也不懂:“可能帖子太多,被覆盖了。”
是吗。
白晓谨慎提醒道:“那你最近自己注意点,出门的时候多关注一下身边的人。”
她最近没怎么出过门,太忙了,工作室那边都没怎么去了。
继续绘图,到现在为止,废稿比成稿都要多,一旁散落的纸密密麻麻铺满,废稿上都有她用红色笔圈出来的痕迹,直到最后一张纸耗尽,再无多余的纸可以使用。
家里的这些纸还是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的店里买的,当时她像是去进货的,一次性拿了上千张的纸回来,还被人打趣说是这辈子的都够用了,现在再看,半辈子都没有。
上次在学校周围的时候没看到那家店,想来是老板不开了。
当时的记忆是什么,买这些素描纸是为了什么,犹如电影般一幕幕放映,转了个方向,朝着衣柜的方向缓缓走去,打开靠墙的一个柜子,拉开最下面的一排抽屉,一张略显陈旧的相册现于眼前,米色的页面泛黄。
蹲下身体,随意翻开一页,布满文字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