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帮她整理型,化上妆容,画眉、抹口红,这些他都十分熟练,张手就来。
最后在玄关处,他半跪在她面前,亲手给她穿鞋。
当然,她的鞋子,也是他挑的。
直到走出公寓大门,她才能自己独立行走。
她现在视力恢复正常,能重见光明了,不乐意被他当盲人一样抱来抱去。
不过他还是习惯揽着她的腰,用半扶半抱的姿势,护着她,怕她摔了。
两个孩子见父母黏糊的相处模式,平静淡定,早就习以为常了。
尤其是大儿子,他还保有那段黑暗日子的记忆,十分畏惧与父亲相处,甚至不敢让妹妹接触父亲,怕下一秒,妹妹就下落不明了。
这个想法很荒谬,可他对此深信不疑。
。。
楚夕若生大儿子时,母体亏空严重,她卧病在床半年,才逐渐恢复正常。
苏湛当时就提出要结扎,再也不生了。
可是楚夕若想要女儿,想要拥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
苏湛被她画的大饼吸引,最终还是配合她,给她调养身体备孕。
结果等她真的怀上女儿时,孕期时没什么反应,却在生产当下,极为凶险,险些血崩不止,引一连串的严重并症。
她不仅产后大出血,身躯被严重掏空,还暂时失明了。
她失明养病的那一年多,五岁的大儿子和小女儿托给婆婆照顾,只有她想孩子时,苏湛才会让母亲带孩子过来。
苏湛眼里只有她,没有孩子的存在,甚至对两个孩子,产生迁怒心态。
他望着这两个孩子时,眼神透露着冷意。
大儿子心性敏感,察觉父亲对他们的厌恶冷淡,见到他就躲,不敢和他亲近。
等楚夕若恢复视力,重见光明,身体也养回正常状态,他们才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养。
可孩子不愿接近苏湛,只和母亲亲近。
她用好多办法,都无法让父子三人关系亲密起来。
他们之间,像隔了一道厚冰层,怎么都敲不开。
她不清楚孩子为什么不亲近苏湛,以为是他绷着一张脸,说话态度严谨认真的原因。
她每次让苏湛多对孩子笑笑,他说好,但回过头,就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瞅孩子,看得孩子更惊恐怯懦了。
大儿子面对母亲的询问,不敢说实话,怕父亲事后找他麻烦,只说父亲看着好凶,他怕。
后来大儿子长大成人,到了即将成家立业的年纪,回想起这段往事,对正在插花的母亲笑道:“以前我总认为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是继父来着,因为他看我和妹妹的目光,像是想把我们除之而后快。”
楚夕若被逗笑了,说他形容夸张。
“真的不夸张,他怪我们出生时,差点害死你,看我们的眼神很凶狠。所以小时候,我把妹妹看得牢牢的,就怕有一天,妹妹突然不见了。”大儿子唏嘘道。 “你爸只是长得凶,他待人可好了。”楚夕若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认为是儿子对严苛父亲的偏见。
五十多岁还保养得宛如三十少妇的楚夕若,至今还与苏湛保持密集持久的性生活。
这种生活品质下,她身心当然还是向着老公,不相信儿子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