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归薏胆子小,几乎不跟老太监独处。
老太监心痒难耐,才会认下赵三,将他当做沈意磋磨。
从此以后赵三与沈归薏的仇就结下来了,现在他看见沈归薏越长越勾人的面容更加嫉妒。
一提鞭,就狠狠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啊!”
沈归薏吃痛,控制不住地尖叫。
脸颊上的伤口立刻溢出鲜血,染红了前襟。
赵三听见叫声、看到血液,别说有多舒爽了。
“沈意,你秽乱后宫,咱家可是在替太后娘娘教训你,你就好好受着吧!”
“你这腌臜玩意儿,仗着一张脸就想攀附皇上,还想同宫女结对食?可真是不要脸!”
“来,你们也跟咱家一起打,朝沈意脸上、手上、腿上打去!毁了他这张皮,免得她再肖想一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惨叫跟鞭笞声一下又一下地袭来,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
她叫得越凄惨这些人越兴奋,沈归薏咬紧牙关,绝望地闭上眼。
曲燕秋在亭子里喝茶,看着不远处的惨象,笑容阴媚。
“倪鹃,去把消息传给养心殿。”
“切记观察皇上的神情,回来汇报给我,哀家要知道这个沈意在他心中占了多少位置。”
位置越重,这刀也就越锋利。
御书房内。
严淮湛正在听越行的禀告。
早在他发现沈归薏后,就派人时刻跟踪她的行迹。
她去慈宁宫,宫内发生了什么,严淮湛都知道。
听到曲燕秋设计陷害沈归薏,严淮湛眉头微蹙。
难道她并非曲燕秋的人?
越行汇报:“行刑之人似乎跟沈公公有仇,每一鞭打得极为用力,且加了不少私刑。”
共事了段时日,再加上严淮湛吩咐他要监视沈归薏动作,越行对沈归薏印象还挺好的。
那太监眼神清澈单纯,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沈归薏被施以这么重得刑罚,他这个军营里锻炼出得糙汉都不免会产生几分怜惜。
他迟疑地开口:“陛下,沈公公虽然身份不明,但确实毫无一点儿武功与内力,照赵公公的打法,他多半是挺不过去的。”
严淮湛依然神色淡漠的批阅奏折,“越行,你逾矩了。”
越行立刻住嘴:“属下多言,求皇上责罚!”
严淮湛摇了摇头,示意他无妨,停下了笔。
他眸色变深,看着远处:“看起来柔弱美丽的事物越危险,等待着时机将人一击毙命。”
“沈意的事不必来报了,下去吧。”
“是!”
严淮湛继续处理公事、用膳,却在深夜入了梦魇。
梦中是他中药那日,失去了理智和自制力,如同一只野兽在进食。
严淮湛突然惊醒,满身是汗,捂着胸口,气息不稳。
梦中的美人跟空荡荡大殿作对比,让严淮湛又想起越行的话。
就算那人是细作,可是她的体格做不了假。
毫无武功、瘦弱纤细,平日里一桶重水都提不起,被他厉声责问两句就会掉下豆大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