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也许久没有这么放松,便也只当自己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跟着弟妹一起嘻嘻哈哈的玩乐起来。
整个小院里,一盏昏暗的油灯,三个欢乐的身影,欢声笑语冲满了整个院子,也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欢畅,有着难得的过年气氛。
而彼时的司马府中却恰恰相反。虽然表面上一家子围在一起欢声笑语,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笑不过是为了应付他人。
端坐在正中间的老祖母徐氏装作视而不见,依旧笑呵呵的各房慰问。只有司马越不屑应付,一张脸色不怎么好看。
平时他也不这般样子,为了让老祖母高兴,也会上前敬几杯香茶。只是这几个月因休妾一事,闹的整个司马越上下不得安宁,他身为当事人,自然也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还都是其次。
自从上次李清欢干的好事,造谣他是个断袖后,便把老祖母惹的不高兴了。为了证实他是不是断袖,不但硬把刘玉兰几个小妾硬塞到他房中,还威胁他若是不肯圆房,年后便将继承家业的大权交出来,所以今夜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司马家虽然财力兴旺,但却子嗣凋零。大房只有一子,虽是大哥,又是嫡长子,可惜却是个天生的瘫儿,二房也紧紧只出了司马越一名男丁,三房则都是些女孩儿。
司马越从小便机智聪明,又有商业天赋,自从大房的老爷死后,这家产大长子无力承担,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二房的二公子司马越身上。也因此,老祖母十分的偏爱司马越。不过这偏爱归偏爱,关于司马家子嗣延绵的事,她却更加的看重。
这几年,司马越虽然被她逼着纳了妾,可三个妾室的肚子几年过去了都丝毫没有动静,这可把老祖母徐氏给急坏了。
然当事人司马越却一点也不急,不但如此,三个月前还突然闹着要休妾,紧接着不久,又传出了断袖的流言,这怎能不让老祖母着急。
这不,老祖母一气之下直接下达了死命令,不圆房便交出家产。
司马家如今的家产可以说大半都是司马越打下来的,老祖母心知肚明,也不相信司马越真舍得放弃,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
家宴进行的差不多了,老祖母直接让人撤了,说是今年劳累,不打算守什么岁了,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司马越刚想起身告退,便被老祖母单单的留了下来。
各房的人都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心中虽有不服,却又不得不听老太太的。
司马越这阵子耳朵都快被磨的起茧了,所以干脆坐下来端了一杯美酒细细品尝。
老祖母只留下了除司马越以外的刘玉兰在,此刻见司马越喝酒,立即就给刘玉兰使了一个眼色。
刘玉兰心领神会,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莲花移步般走了过去,欲帮司马越斟酒,却被司马越挡了回去。
“我喝酒不喜欢让别人斟,你不知道”司马越面无表情,坐姿却有些懒散的模样。
刘玉兰面色难堪,垂着目,十分委屈的模样,抬手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悄悄的将掌心的一小包药粉滑进了袖子里面。
司马越对事十分的警觉,自从三年前崔氏在他酒中下了迷情药,想用药物惑司马越被现后,司马越至此喝酒再也不让别人替他斟了。
“对不起,越哥哥,我只是以为我们两从小两小无猜,你应该不会嫌弃兰儿的,所以才”刘玉兰话还未说完,便开始掖着帕子委屈的哭了起来,好像是司马越方才欺负了她一般。
“越儿,你看你,你就不能对玉兰好点吗”老祖母责怪道。
司马越刚想解释,便听刘玉兰又道“祖母,您还是不要怪越哥哥了。是兰儿不好,总想尽心服侍越哥哥,所以才把他的喜恶忘记了。”
老祖母叹气。“越儿,你看玉兰多替你着想啊也就是你,正在福中不知福。”
司马越点头。“孙儿的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有些混账了。”
老祖母一听司马越这话,顿时喜笑颜开,还以为司马越终于想通了。随知再听司马越说下去,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祖母,你看玉兰这么好,你又怎么忍心让她独守空房一辈子呢我看您不如答应了孙儿,孙儿保证立即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没准再过一个月,您就能抱外侄孙了,您看如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