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喻,你真的爱我吗?”易述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低声开口问他。虽然刚刚柏喻已经说了好多次爱他,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真实,不敢信。
“爱你啊,”柏喻回答,他低头吻易述的额头,“我一直都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易述问他。
柏喻轻笑:“我怕你接受不了我上辈子是易述的事情,而且我工作也很忙,所以才不回来的。”
易述只觉得他真的太理性了,这种明明可以说甜言蜜语的时刻,他都还不忘了提工作。
“柏喻,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易述问他。
柏喻笑了笑:“我告诉过你啊,车祸死的。”
易述眼眸发红:“痛吗?”
柏喻抚摸他的耳垂:“也还好,我的内脏都破碎了,没痛苦多久。”
易述抱紧他,他哽咽:“柏喻,我嫉妒薛文遥,你是因为他死的……而且这辈子,他还来找你,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复合过?”
柏喻摇头:“没有,他来找我,我拒绝了,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说清楚一切以后,我就送他离开了。”
易述这才想起,那天早上他看见的那个画面,原来是他和薛文遥在告别。他还误会了柏喻这么久。
好在,好在他还有机会听他解释,好在他们又在一起了。
“柏喻,你做易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啊?”易述问他。虽然他已经听薛文遥说过,可是他还是想听易述自己说。
“不怎么样,”柏喻说,他神色淡然,“放弃了喜欢的化学,学了经济学,毕业以后继承了公司,然后就认识了薛文遥,和他结了婚,过了几年日子,就死了。”
易述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和你是不一样,我不喜欢化学。”
“看出来了,”柏喻低笑,“我今天那么精彩的演讲,你满脸都是不感兴趣。”
易述猛的抬头看着他:“你看见我了?”
柏喻点头:“易述,你很明显的好吗?你这张脸,我也用了二十多年,我一眼就看见了,况且那一堆学生里,就你一个人穿蓝色西装,很显眼的。”
易述摸了摸鼻子,他叹气:“也是。是挺明显。”
柏喻笑出了声。
易述气恼,他咬他脖颈:“那你还和你的师妹拉拉扯扯?”
柏喻抚摸他的头发:“我不是利用她避开那些女生吗?不然我怎么会顺利出来了。”
易述这才松口。
柏喻眸色变深,轻笑开口:“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惹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易述想要说什么,却瞬间失去了声音。
约人
第二天早上,易述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影,他有些慌乱地坐起身,目光在屋子里寻找了一圈,若不是身后那敏感的地方不适,他几乎以为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易述起身穿上睡衣,他下了床,去了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早餐,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还有一个鸡蛋,看来都是柏喻做的。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易述拿起来,上面是他的字迹,只是比他的还要锋芒毕露一些:我先回酒店了,东西都在那里,下午还有讲座,晚上过来。
看着那张纸条,易述笑了笑,他和柏喻写的字乍一看很像,可是细看之下,又有不同,就像他和柏喻的灵魂一样,好像是一个人,其实又有不同。
柏喻比他强势,比他理性。他比柏喻感性,比柏喻痴情。柏喻喜欢化学,为了化学专门转专业,只为了完成自己没完成的梦想,而他对化学一点都不感冒,对于公司管理运营反而得心应手。柏喻会做饭,温柔耐心,体贴入微,可是他却什么都不会做,性格也是格外毛躁敏感的。
他和柏喻,是两个不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所以,他又何必纠结他曾经是不是易述呢?那些猜忌,那些想法,完全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易述笑了笑,他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洒满了屋子里,照得整个屋子格外明亮,十分美好。就如同他的心情一样,乌云散开,充满了明朗。
柏喻刚刚回到酒店里,就看见范心恬蹲在他房门口,看见他回来,范心恬一脸兴奋:“师哥,你回来了?”
柏喻点头:“你在等我?”
范心恬笑了:“是啊,师哥,不知道你昨晚上去哪儿了啊?”
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探究,柏喻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笑了笑:“你猜。”
范心恬笑容暧昧,没有吭声。
柏喻用房卡刷开房门,范心恬跟着他进去,看见他收拾东西,范心恬问他:“师哥,你要走吗?”
柏喻点头:“要走。”
范心恬哦了一声:“师哥,昨天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
柏喻回头看范心恬,就看见她一脸的坦然。柏喻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是。”
范心恬虽然心里有点失落,可是她还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师哥,果然你是个gay啊。”
柏喻笑了笑,没有说话。
范心恬在床边坐下,有些遗憾地开口:“怎么长得帅的都是gay啊?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柏喻听见她这么说,轻声开口:“师妹,你这就以偏概全了,这世界上有的人喜欢女人,有的人喜欢男人,都是只是刚好而已,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只用好好等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
范心恬捧住脸,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感叹:“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