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太,这明摆着ta和萬嘛,你怎么故意给她点章啊。”
“就是,我这一把飘牌都让你给毁了。哎,你是不是想从钱太太那里套点陶若杰风流韵事,然后回到霍家讨好你那小姑子?”
惠苒卿笑那位太太胡思乱想,九萬是余章,没办法才打的,再说,她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失误一下也是有情可原的。
两位太太鉴于平时惠苒卿没少给她们放牌,讪讪摆手,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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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馆,惠苒卿果然见到一辆眼熟的私家车在开过来,不过,车里的司机不是谭旸,而是常伯。
steven说过常伯是霍昶的眼线,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常伯绕过车身,打开后车门,惠苒卿踏出一步,偏头正好看见钱太太瑟瑟缩缩在会馆门口不远处张望。
惠苒卿迈回脚,向钱太太走去。
“钱太太,天寒地冻的,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谢谢你啊,不过我的司机应该一会儿就到了。”钱太太的笑容被冻得有点僵硬,抱着肩膀继续遥望。
惠苒卿将自己的绒手套摘下放进钱太太发红的手里。“和我还客气吗,来吧,上车,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替你保密,堂堂钱氏的太太在这里冻着等司机似乎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若是让冯太太和林太太看见……”
钱太太面露狼狈,警惕地看向惠苒卿,惠苒卿柔和一笑,拉起她的手,做出调皮威胁她的姿态:“呐,钱太太,天这么冷,你要么上我的车,要么就回会馆大堂里去等,你选一个吧。”
钱太太垂眼沉思,又朝远方一望,随惠苒卿一同上车。
一路上,钱太太面色焦虑,屡次偷偷瞄向司机常伯,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霍太太,我们能单独谈下吗?”
惠苒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常伯,下巴一抬,常伯点头,将隔板关好。
“霍太太知道多少?到底想要什么?”钱太太开门见山。
惠苒卿笑着摇头。“我把你当朋友,自然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刚才我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你。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钱太太明显松口气。“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手段,软硬兼施。可惜,你这样做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钱太太别误会,我并不是借由你的事想要威胁你,你现在大可回到会馆接着等你的司机。至于朋友,我相信我们今后的关系可以改叫‘伙伴’。”
所谓伙伴,说起来比朋友疏远几分,就不必在乎是否被对方利用。
钱太太轻哼:“好个伙伴,你知道,我宁愿你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交换,也不愿意你掌握着随时可以威胁到我的秘密。”
惠苒卿赞同地点头。
“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知道的无非是有关陶若杰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但你也要保证对我的事守口如瓶”
“我保证。”
惠苒卿和钱太太刚接触时就发现她有情人,而那个情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光明正大的司机。
“好。”钱太太平定呼吸,说道,“我在夜店见过陶若杰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一次他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伴,有演员、有模特儿、也有名媛,总之没见过你的小姑子霍如。我知道你失过忆,所以不记得霍家人的风流事迹也正常,其实,他们家的那些
陈年烂事,圈里的谁人不知?你?”
钱太太眼神一转,看着惠苒卿,和往日对她的热情截然不同,好像……颇有些轻蔑鄙夷的味道,
“哼,就别费心讨好霍如了,她对陶若杰的所作所为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陶若杰又没有霍氏的实权,他顶多就是去夜店吃喝玩乐,又捅不出什么大篓子,霍如从来不过问。这种名存实亡的豪门夫妻随处可见,一点都不奇怪。”
惠苒卿对霍家的事从未放在心上,要不是霍昶昨天那番所为,她根本不会为了想知道陶若杰和霍如的关系如何,而变相威胁钱太太。
钱太太眼里现出的凄凉神色让惠苒卿莫名动了恻隐之心。“谢谢你。”
钱太太双臂抱胸,冷笑:“不必。这是公平交易,你记住你刚才的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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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钱太太,常伯把车开回公寓,惠苒卿送给他两包昂贵的补品,让他回家炖给家里身体虚弱的妻子,常伯连声谢道,并明示他今天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钱太太的事。
晚上,惠苒卿穿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站在卧房门口考虑要不要锁门,以霍昶暴戾的性格,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让她的门永远关不上,与其惹怒他,不如顺从他,待拖过这一阵子,再想办法逃离魔掌。
漆黑的夜像一张大网渐渐笼罩,奔波一天下来,她累了,身体困乏,脑袋里却是愈加清醒,而且没到凌晨一点半,她无法睡得安稳。
眼前豁然出现steven的脸,如果霍昶白天一直跟踪她,他很可能已经发觉惠苒卿之前有情夫,虽然她拒绝和steven私奔,不过也难保霍昶秋后算账。
从床上嚯地弹起来,走还是留?她左右徘徊,本是想走的,可时间马上接近午夜,在s市里,只要霍昶稍稍动用关系,她插上翅膀亦是在劫难逃。
还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还没有查出那个凶手,到哪里都是无处可逃。
重新回到床里,主意已定,反而昏昏沉沉睡去。
感受到冰凉的触摸,惠苒卿意识清醒过来,喘息中挣扎不断。“别,我有点不舒服,今晚可不可以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这里?”他将手伸进睡衣,按住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