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蓉缄默不言,不觉梳理起围城里的自己。
松弛惯了,孟子陶可不喜欢严肃氛围。
继续翻着渠道来源表,她菱唇翘起又开始说说笑笑,“唉,好男人是稀缺资源,婚一个少一个,我就不和其他女人争了。”
“会遇到的。”
谢映蓉仍旧坚信婚姻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她看向孟子陶,神情认真且笃定,“老板,你一定会遇到的。”
不管干哪行信念感都不可或缺,可以为理想,也可以为金钱,无所谓孰高孰低。
谢映蓉的信念依托于对婚姻的美好愿景,而孟子陶则依赖于自身的专业性。
和而不同,总归一番好意,她报以微笑,没接话。
结束一天忙碌工作,孟子陶十一点多回到公寓,肖玥正趴在客厅地毯上练瑜伽。
晚饭又吃多了,腰肥肚圆,急需消耗卡路里以减轻负罪感。
公寓客厅逼仄,摆不下沙,铺了张长绒地毯。
当初孟子陶看中这套两居室,只因主卧带卫生间。
两个同样爱美的女人合住,双卫能有效避免早起抢厕所的尴尬。
肖玥练得起劲,撅起屁股摆出四柱式。
孟子陶故意使坏,上前轻踩她臀肉,大开黄腔,“想男人啊你?”
“想啊,有介绍吗?”肖玥没羞没臊接得快,“我最近喜欢年轻的肉体,二十岁以上免谈。必须肤白貌美,肩宽腿长,可可爱爱。”
“你干脆直接报俞洄身份证得了。”孟子陶轻笑,迈腿从她腰间越过。
“哟,我可没指名道姓。”屁股一塌,肖玥俯趴着望去窈窕倩影,“我说孟子陶,万一哪天我和弟弟睡了,你会不高兴吗?”
“等你真睡到了再问吧。”孟子陶满不在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肖玥觉得她是在质疑自己的性魅力。
抄起抱枕砸过去,“拽死了!等我睡到了,你可别哭!”
孟子陶轻捷躲开,骚话张口就来,“我只有高潮的时候才会哭。”
弯腰拾起抱枕扔回原处,关了卧室门。
换衣服洗漱完敷张面膜又回到客厅,她席地而坐,打开电视做背景音,找闺蜜继续聊闲篇。
肖玥负责输出,一边做拉伸,一边吐槽店长的种种恶行,以及水生火热里的她如何斗智斗勇。
像日日更新的职场连续剧,孟子陶只管津津有味地听。
客厅空调暖风开的足,她里面穿了条吊带睡裙,外罩针织薄衫。
平伸的美腿修长笔直,见缝插针问,“周天林老师约逛街买衣服,去吗?”
“早班,去不了。”
不用问也知道去买参加前夫婚礼的战袍,肖玥好想翘班当参谋,“记得帮她选件艳压群芳,迷死人不偿——”
话没讲完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俩闺蜜对上视线,均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会是谁。
孟子陶敷着面膜不方便去开,手势示意肖玥记得看猫眼,而后起身进了卧室。
匆匆洗把脸再出来,她蓦然一愣,定在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