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靠的无非是力量和勇气。
而时间教会我们,勇气和力量生在每一次向前的脚步中。
心头大石落下,俞洄喜上眉梢。
不料旁边人再度开口:“我虽然不知道程奕去过医院,但我知道,你找他打过架。”
放下手机侧看向他,孟子陶眉舒目展挂着抹笑,“错了,应该是你带着梁俊松,联手胖揍了他一顿。你可真行,知道自己打不过高中生,用代写暑假作业拉梁俊松入伙,挺会挑帮手的嘛。”
“他会去医院全拜你所赐吧,编什么‘送饭碰巧看见’,这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谎言被当场拆穿,俞洄哑口。
笑容僵在脸上,觉得自己像一大傻逼。
孟子陶聊闲篇似的,不紧不慢继续说:“我问问你,‘躲花坛后面等人出来,拿编织袋罩人脑袋’的主意,你出的吧?梁俊松问你为什么要揍人家,你说为民除害,早看程奕不顺眼惦记上了吧。别以为只有你会耍心眼,帮梁俊松写情书,他就会替你保守秘密。”
“人聪明着呢,知道事后邀功。”
“你这位主谋倒够能忍的,打算当把光辉事迹当传家宝,代代相传?”
真相大白,俞洄咬牙切齿别开脸,“叛,徒。”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孟子陶笑嗔,“当年你要早告诉我,我就连你带梁俊松一块夸了。现在尴尬了吧,我想夸都无从下嘴。”
俞洄脸黑,“不提了行不行?”
“当然行。”孟子陶笑着点头,抿了抿唇又张口道,“最后补充两句。喜欢我你已经很惨了,千万不要再往苦情路上走。做个快乐的,完整无缺的倒霉蛋,好吗?”
伤口隐隐作痛,单手打方向盘转弯,俞洄轻嗤,“不会。”
孟子陶看在眼里,“不如你试试放弃,做个悲伤的,易碎的单身汉。”
俞洄冷声:“休想。”
两个字僵了聊天的气氛,俞洄心情糟糕,再没和孟子陶说过话。
孟子陶乐得清闲,一连回答了数位呼友提问。
到了梁粉头家,男主人头戴半米高厨师帽,笑容满面站门口,恭迎二位贵客。
媳妇宋薇薇负责接待,梁俊松叮嘱一句谁都不可以帮忙,匆匆钻回厨房大干特干。
俩女生凑一起有说有笑,俞洄很自觉,打完招呼坐进旁边单人沙,看电视。
那晚俞洄喝醉,是宋薇薇开车送他去见的孟子陶,一直很好奇后续展。
两位当事人都在,经过一番察言观色,她挨紧孟子陶委婉问:“我老公堂妹,梁星竹,应该没戏了吧?”
太委婉,孟子陶反而不好回答。
答没戏,代表间接承认她和俞洄正暧昧。
答有戏,她和俞洄又确实不清不楚。
最好的应对方法是把问题抛回去。
孟子陶端起杯果汁,“你觉得呢?”
“堂妹对俞洄很上头,我觉得上头也没用,俞洄肯定不会喜欢她。”
宋薇薇瞥了眼那边的话题男主角,接着小声分析,“俞洄不用说啦,子陶姐姐你呢,我拿不准。我是最近太闲,疯狂磕姐弟恋小说,但愿能近距离磕回真人。”
孟子陶告别小说很久了,“姐弟恋有什么好磕的?”
宋薇薇兴奋:“‘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啊。”
一口果汁差点没喷出来,孟子陶忙抽纸巾,正对上俞洄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掬着不加掩饰且得意的笑。
孟子陶心说,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出声他出力,和吆喝耕牛犁地一个道理。
有旁人在,就不灭他威风了。
擦擦嘴,孟子陶转移话题,问宋薇薇:“你信息说有问题找我求助,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