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呢,”江凌予顿觉无趣,“逃个补习班而已,搞这么神秘。”
“姐姐。”张晗叫她。
江凌予接收到这提醒,看了眼前座的林静,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手势。
“?”林辙看向张晗,女孩露了个甜甜的笑,然后吐了吐舌头,是恶作剧得逞的表现。
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隔天早上两人便回了学校。
刚坐上座位,江凌予便发现了不对劲。
本以为两周不在,桌上该积压了很多试卷等着她“批阅”,可现在居然只有肉眼可见的两张,两张?!
苍天有眼。她在心里暗自庆幸。
瞧见江凌予拿着那两张试卷两眼放光的样子,靖鹤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轻咳了一声。
江凌予看过来。
靖鹤勾笔在指尖转了一圈,侧了侧肩视线往下,笔尖顺势也调转了个方向,江凌予沿着他的目光看向桌洞,靖鹤笑得很无辜,“在这呢。”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干净整洁的,试卷。
“那两张是早自习刚发的,这两周的试卷都帮你塞抽屉了,桌上堆不下。”他贴心补充。
江凌予干巴巴笑了两声,靖鹤弯弯眉,说不用谢。
……
靖鹤比江凌予早来了也就两天,按说他积攒的试卷该跟她差不多,但江凌予没见他补过作业,大课间还是照常打球,该玩的不一个不落,于是问了一嘴。
靖鹤拧了瓶可乐,连灌好几口后才回:“那些是巩固练习,应付期末考的,我用不着。”
言罢还特欠地又补了一句,“做不做我成绩都那样,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写卷子写到手酸的江凌予瘫倒在桌上,投向靖鹤的视线里满是羡慕。
学霸和学普的区别本来就很大,江凌予作为后者不仅要挤时间补落下的功课,还要被叶漫特别关照去办公室补习,反观靖鹤,这人俨然就是一个放了小长假的姿态。
江凌予瘪嘴,正打算哭诉老天的不公,意外瞥见靖鹤手腕上戴的东西。
她直起身子,凑近看了看。
那是一串圆润光滑,呈亮褐色的佛珠,珠子不大,小巧精致,就是,跟靖鹤恣意桀骜的气质不太搭。
“前几天去寺庙里求的,”靖鹤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腕间的东西,补充道,“开过光,保平安。”
“你还信这个?”江凌予看了靖鹤一眼,觉得他不像是会信这个的人,更不像,会把这东西戴手上的人。
“怎么不信?”他反问,笑笑道,“生啊死啊的谁说得准,不找个精神寄托活着也没什么感觉,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有这东西在还踏实点,起码让自己知道跟这世界没断了联系。”
头一次听靖鹤说这么有深度的话,江凌予怔愣片刻后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