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生我吴大生,专门就是为了剔除邪事的,但是我不喜欢,所以我要做生意人,做大生意人,”
隔壁聊得很欢,多少扰到了白晓,他来到隔壁,现吴大生正与人喝酒吹牛。吴大生见白晓来了想,将白晓拉到床上,为白晓倒了一杯酒,道:“同学,今天只管喝,不够我们又去买。”
高中时代在学生宿舍喝酒,这多少有些不合规矩,白晓本想拒绝,吴大生张口便来,道:“你若不喝,便是不给我面子,我面子丢了,别的不说,定然会恨你,一恨你,这嘴就不严实,不严实,必会把你和某人幽会的事说出去。”
白晓心中有些沉闷,举起酒杯,一口将满杯酒喝下,之后拿起花生,剥开来吃了两颗。
“这就对了嘛,”吴大生笑着说完,道:“既然各位同学都很赏脸,今个我就给大家说个故事。
我的太祖爷爷,大概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他是一个剃头匠,剃的不是活人头,剃的都是死人头。
太祖爷爷集赞了阴功,终于遇见了贵人,贵人送了他一本《道门宝典》,说是修习了之后,可以羽化登仙。太祖爷爷本是农家,不识几个大字,却也小有所成。
后来我太公承其道,一面剃头,一面修道,终有小成,号方陀道人。太公死时,家中青烟阵阵,仿佛有天神迎接。
我爷爷师承太公,五十游历江湖,至今未归,我爸说等我再长大些,也会放弃家中琐事,去云游四海。
至于我,从小与我爸学道,也是有些本事的。”
“露两手,露两手,”
吴大生刚说完,已经有人起哄。这时吴大生挽起袖子来,右手捏指,口里哇哇细语。
“少听他妖言惑众,这般人,若是活在六七十年代,一定会在他脖子上挂个牌子,说他怪力乱神,胡说八道,”
不知何时,杨洋走了进来。杨洋一把拽住白晓,道:“好小子,你说的话也有些不负责任了吧,今夜我姐姐在教室等了你两小时。”
“谁说我妖言惑众了,”吴大生双手合十,手捏剑诀,只见床下摆着的酒瓶子飞了起来。那酒瓶在空中转了一圈,往杨洋身上砸去。
杨洋挥了挥衣袖,那酒瓶顿时反飞回去,吴大生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吴大生怒了,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柄铜钱剑。
吴大生双手紧握,竖起中指和食指,四指紧紧挨在一起,口里喃喃而语,那铜钱剑飞起来,往杨洋身上扎去。
喝酒的同学哪见过这等场面,被吓得杵在原地,也不敢劝架。杨洋嘴角轻轻一斜,一把抓住铜钱剑,往地上一扔,那铜钱剑落地之后,被摔成了铜板,四散开来,洒落在宿舍的每个角落。
吴大生只是学了些简单伎俩,两招被破之后,开始认怂了,道:“不知这位同学求的是哪家的道?”
杨洋也不说话,将白晓拽出了宿舍,丢在地上,道:“以后你少于那些人接触,不然会害了你自己的。”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宿舍楼又传来了骚动,许多人挤在一间宿舍外瞧热闹。白晓见了这场景,也上前去,可他身子瘦弱,而且个头不高,只得拉着一个同学,问道:“同学,生了什么事吗?”
那同学道:“里面有个高一新生,昨夜军训回来,完好无恙,今个就变了样了,四肢僵硬,口吐白沫,嘴里还说着些胡话。”
宿舍中,吴大生坐在床头,一手掐住那人人中,一手在那人身上画了一道符咒,那人才安静地睡去。
吴大生站起来,道:“等会儿你们认识他的同学,去给他请个假,就说他缺乏运动,昨天运动过度,体力不支,让他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吴大生出门,围观的人都散了,他与白晓四目相对,白晓率先开口,道:“他着了魔,对吗?而且这里每年都会有人这样,去年如此,今年也是如此。上次那人也是你救的,你只是不说出来罢了,我说得对吗?”
吴大生笑了一笑,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魔,昨夜你瞧见的,不过是我的魔术罢了,同学,有人不喜欢我们接触,那以后我们就少接触一些。作为同学,我给你提个醒,有时候对我们最好的人,可能才是要害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