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部门前方的路灯有些暗,从各方看去,只是依稀可以看见,大树下靠着一个人,但实力再好,也绝对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之后重重的吸了一口,直勾勾的盯着执法部门的大门口看。他不愿意放过一秒钟的盯梢时间,这样过来约莫两分钟,他只觉得夹烟的双指有些疼,才挥手甩掉手上的烟头,而这时地上已经有许多烟头,少说也有十余个。
终于,四下无人的执法部门门口,一个看起来与白晓差不多大的少年从执法部门中走了出来。这少年染了一头黄,身子骨偏瘦,正是害白晓蹲了几小时的黄三虎。
白晓揉了揉手,之后晃了晃脑袋,给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简单的放松。待黄三虎到了大路中间,白晓疾步而出,一把将黄三虎的口领抓住,将黄三虎拉扯到大树下,快将黄三虎按在树上,掐住黄三虎的脖子,道:“兄弟,你为何要害我?”
黄三虎道:“兄弟,不要冲动,先将我松开。”
白晓将信将疑,慢慢地将黄三虎松开,黄三虎突然伸手,将白晓推倒在地,掉头就跑。
白晓摔倒之后,也顾不上身子的疼痛,爬起来,快追了出去。
白晓的体力不是很好,但在森林里走了一圈,还是勉强能够追上黄三虎。
奈何,黄三虎是地头蛇,对启丰的路非常熟悉,很快又将白晓甩开,钻进一个巷子之后,已经没了影子。
白晓懊恼地踢了墙壁一脚,抱着传出疼痛的脚,坐到地上呻吟。
约莫三分钟,脚上的疼痛衰减之后,白晓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时,幽暗的巷子里走出四五个人,他回头要跑,身后同样被四五个人拦住。
白晓只得靠着墙,这伙人当中,最壮实的人走在前头,照着白晓的肚子就是一脚。
白晓疼得蜷缩在地,双手抱着头,口里不停地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那人抓起白晓,将白晓按在墙上,道:“外地人,你很勇啊。”
挨了一脚,看对方人多势众,白晓有些害怕,整个身子在抖,他摇着头,道:“大哥,我做错了什么?”
这时,那人将白晓放下,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人群里的一人,被照的人赫然就是黄三虎。那人道:“三虎是我的兄弟,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你居然敢追他。”
白晓道:“他害我在先,我当然要问个明白。”
听了这话,黄三虎略显慌张,准备掉头跑,已经被两人拦住。那人照着黄三虎踢了一脚,道:“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黄三虎道:“我没钱了,就去周老头那,希望能够领一些传单来,周老头将我领进屋,拿了最贵的传单给我,没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
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内容,是宣传蛙猬大道的,自然就害怕。”
那人又踢了黄三虎一脚,道:“你可知道,那是邪教,我叔叔说了,最近他们正在抓捕邪教的人。
你忘了我的叮嘱了吗?叫你不要沾染这个东西,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黄三虎道:“我也不想,可是只要完那些传单,我就可以领到五百块。
权哥,五百块呐,你知道吗?那可够我们哥几个喝酒了。
后来,我就偷偷摸摸地去做了,本来一切都好,可是后来还剩最后一张时,我将其硬塞给这小子,我们双双都被抓了。
权哥,这小子不是人,他居然在门口堵我。”
权哥揉了揉脸,又踢了黄三虎两脚,道:“你他娘的,人家没有弄死你就是好的了。”
权哥将白晓扶起来,拍打着白晓身上的尘土,将白晓身上的污垢都拍掉之后,道:“兄弟,今个我王权的兄弟对不住你,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看你这样子,一定是过来玩的,今后有什么麻烦,记得报我王权的名字。”
白晓揉了揉手,道:“大哥真仗义,是条血性汉子,我和三虎兄弟都是受害者。
如果你真是英雄,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王权道:“你想找周老头?那等于去送死。”
白晓道:“为什么?”
王权道:“这周老头,以前是黑的,替别人顶包坐牢,去年才出来,出来之后,他以前的兄弟们掏钱,给他开了个传单公司。
这个公司垄断了启丰所有的传单业务,一家独大,为什么?因为他的兄弟在给他撑腰。
其间,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局子,但是每一次都能相安无事地走出来。”
白晓道:“既然权哥害怕,我也不为难权哥,但是请三虎兄弟将地址给我,我自个去找他。”